提着食盒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结合着之前段玺和殷长澜奇奇怪怪的表现,以及他身体那些反常的反应,卫临隐约猜测到了什么,但又觉得荒谬无比。

    “谁在外面?”

    一支银针刺破空气,卫临的身体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便侧身躲了开去。

    银针直直穿透身后的廊柱,拐了个弯又回来。刚才的极致反应已经透支了卫临大半的体力,他喘口气,在银针近在咫尺前迅速开口道:“是我。”

    银针贴着眉心堪堪停下,卫临松一口气的同时,额头布满了吓出来的冷汗。

    殿内的温煜和段玺面面相觑,心底一惊,卫临在外面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段玺将手中拇指大的瓷瓶收进衣襟内,掩饰了下内心的慌乱,疾步走出殿门外。

    殿门之外,纷纷扬扬的细雪已经下成了鹅绒大雪。

    大雪夹杂着寒风,吹拂着狐裘披风上的绒毛,贴着卫临苍白的脸颊,整个人仿佛冰雪雕琢而成的雪人。

    卫临的金眸之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段玺紧盯着他,看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他上前替卫临拂去兜帽上沾着的雪花,柔声道:“下着如此大的雪,怎么就跑来?”

    他回头看了眼,阶梯下站着药童和追风。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卫临,发现他嘴唇冻得泛青发紫,便又转而数落道:“也不让药童给你个手炉暖着,冷到了有你受的。”

    卫临不置可否,将食盒提到段玺手中,“今日不是小寒?这糯米团子我一人吃不完,便想着拿来与你们一起吃。”

    他本是一时兴起,完全没想到竟会听到如此劲爆的内容。

    他极其好奇段玺说要安胎的到底是谁。

    他装若不经意的提起了这事,“方才听你问温医圣帝流浆能不能用来安胎,不知是门中的谁怀了孩子?”

    段玺心里慌了一瞬间,但他极其冷静的说:“前些日子守禁地的石妖有感而孕。”

    卫临感到十分惊奇:“石头也会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