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得知,贺坤之所以细致入微对待他的理由。
是因为贺诚誉已经将覆云集团的主理权给了他。
贺家长子车祸离世,贺老爷子一病不起,次子贺坤忍痛接手集团。
多么完美的一局棋,除了他手上攥着那份录音证明。
再没有人,能撼动贺坤的地位了。
葬礼结束后,贺沉言将贺织云送上飞机,自己则带着贺乾转移给他的股份,跟随贺怡回到A市。
临走前,他回了老宅一趟。
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窗户被什么东西敲了敲。
原以为是外面的小朋友调皮,他便没去管,谁知道,对方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终于,他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窗户边,拧着眉打开窗,“谁?”
扫视了一圈没看见人,结果,目光往下看,就发现半人高的女孩站在窗户低下,昂着头看他,白皙圆滚的手里还握着半截竹竿。
女孩声音嘹亮,带着少女跳跃地尾音,在太阳底下眯着眼看他,“哥哥,你回来怎么不去找我?”
贺沉言不耐烦,将窗户拉上,没好气地撂下一句话:“我要走了。”
“走?”女孩继续拿着竹竿敲窗户,声音被一层玻璃隔绝显得弱了些,“你要去哪?”
清脆地“咚咚”声锲而不舍。
“......”
贺沉言把窗户彻底拉开,蹙眉道:“别用杆子敲窗户,会碎。”
“我敲是因为你不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