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的那一刹那,“哗”的一下,浴室淋浴喷头打开。
未调温的凉水从头浇下,猛然刺骨的感觉,像是扎在滚烫血液的一根滚刺,将江季珩从混沌的状态中一抽即离。
现在的感觉太奇怪了。
像有火炭在心上灼烧,但与此同时,远于灼烫感的,是心房绵麻的嗜咬感,比起渴望,痛意更重。
大概是下的药开始起作用了。
江季珩身上的白色衬衫都被凉水淋湿,紧紧贴合在身上,暗绰光影下,勾勒出流理性感净澈的肌肉线条。
他低着头,呼吸渐渐变烫,变得急促,像是想要以此来发泄体内汹涌滚动的火热。
思绪恍然,江季珩尽全力压制着体内喧嚣的难受,手扶在瓷墙边,不经意便忽略了洗手台边再度亮屏震动的手机。
是陆别宴来的电话。
震动不知多少次,手机屏幕由亮到暗。
哗哗水流声都被他的体温熨烫,流下水道。
......
另一边,陆别宴的车也抵达华季酒店的总统套房,是他调查出来的,宋幼熹这几天会住的地方。
宋家有酒店产业,她不住,非住华季酒店。
用意不言而喻。
陆别宴一路坐电梯上到最高层。
电梯内,空间受限,浑黑西装的男人气势威压,浓黑如墨的眸色藏匿压抑,冷气融通的空气都不由多了几分嗜人的低冷,冻人不适。
走廊尽头那一间,陆别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