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差点说成“我没睡”,姜随遇刹那间改口,“我醒了一会儿了。”

    简亭临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四下看看,问:“这是你家?我……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姜随遇笑着拍拍他的背,指向沙发,“去坐会儿,我给你倒点水喝。”

    姜随遇端着两杯温水回来,简亭临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特别拘谨严肃。

    哒的一声,水杯和茶几发出磕碰响,姜随遇坐到简亭临对面,笑着说:“放松点,就当在自己家。”

    简亭临冲他笑笑,端起水杯,小小喝了一口,低头时,脖颈上的吻痕又露出来。

    姜随遇欲言又止。

    简亭临抬头,看到他复杂的表情,怔了下说:“怎么了?”

    姜随遇手指摩挲着手腕,犹豫半晌,指了下自己脖子说:“你这里……”

    简亭临一震,立刻用手捂住脖颈,脸色一下变得很差,头也埋下去。

    姜随遇心里咯噔一声,眼前蹦出一行大字:

    白菜还是让猪拱了。

    他喉头发紧,清了下嗓子,放低声音问:“是宁逍?”

    简亭临低着头,一语不发,姜随遇立刻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一股热度直上颅顶,火气瞬时在胸腔炸开,他感觉自己声音都气到发颤:“他怎么对你的?”

    简亭临看着地面,低声说:“……没怎么,姜哥,你别问了。”

    姜随遇空白了两秒,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多问,理智让他住了嘴,但情感上的气愤愈演愈烈,他胸膛剧烈起伏一会儿,狠狠捶了一下沙发。

    简亭临始终没有说话,姜随遇自我梳理一阵,感觉心情相对冷静了,问简亭临道:“他没有威胁你吧?”

    简亭临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