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路走后,白手去了“陈记铁匠铺”。
铁匠铺没有叮叮当当的声音,炉子里也没火,看来生意不好。
也不见陈宇良和陈亮父子的身影。
白手喊了几声“陈叔”和“亮子”。
“手哥,你喊个啥呀?”
陈亮揉着眼睛从二楼下来。
“呵呵,天都大亮了,你这炉子还没生火。亮子,你这铁匠铺是要关门的样子啊。”
“被你给说着了。铁匠铺,铁匠铺,三天打铁两天歇。手哥,我这都两天没开张了。”
“你爸呢?”
陈亮道:“我爸已明白了一个道理,靠这个铁匠铺,我们全家只能喝西北风。所以,我负责留守,我爸他去公社建筑工程队当了钢筋工。”
白手笑道:“好,好,你爸这是解放思想呢。”
“手哥,笑话我爸呀?”
“不敢不敢。”白手问道:“对了,童六子和杨秋运这两个家伙,现在在哪儿发财?”
“发屁格财。”陈亮笑道:“镇木器社散伙了,童六子跟他爸一起,也去公社建筑工程队干了,临走还把他家的钥匙放在我这里。杨秋运好一点,豆腐店单干后,他和他爸接管了豆腐店。还别说,豆腐是给人吃的,生意还蛮好。”
白手道:“打铁的不行,木匠也不咋样。亮子,看来以后做事,吃的生意最好做。”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手哥,我正琢磨搞一个做么店,批发和零售双管齐下。”
“我支持你,亮子。”
“设想,现在只是个设想。”陈亮忽然想起白手的来意,“哎,今天不是集市日,你来街上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