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跑到外面,吃了一碗面条,来到招待所六楼大厅,已经是十点多钟。
六楼大厅的布置已焕然一新,眼前的场景,让白手想起上海的劝业旅社。
但这里的面积,白手估计过,起码有三个劝业旅社那么大。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变化。
整个大厅呈四方形,一面是玻璃墙,站在玻璃墙边,或出去站在阳台上,能眺望几千米外的大海。
与玻璃墙面对面的那垛墙,两边都是楼梯,中间的墙像个巨大的屏风。
这里有个服务台,现在该叫吧台,有好些个女服务员,送茶、送烟、送酒,以及其他服务。
还有三个电话,专门为大厅里的客人服务。
当然,这些都是收费的,明码标价。
这里还有什么小费,就是你认为人家服务得好,你可以给服务员钱,服务员可以据为己有。
据说这个习惯是从广州传过来的,而广州又是从香港那边传过来的。
白手心想,这是西方世界的坏习惯。
大厅有十六根圆柱,撑起了面积多达两千平方米的偌大空间。
大厅里摆着一百多张木桌,是圆的不是方的,木桌可折卸,直径一米,每张可坐五到七人。
椅子也是木制的,可以折叠,平时就搁在两个楼梯口,随用随拿。
白手以前没有估算过,现在稍稍一算,知道这个大厅能坐至少六百人。
招待所的二三四五层都是客房,包括一层的一半,合计约两百个房间,能住四百余人。
现在,招待所的绝大部分客房,都被前来炒地的各路老板租下,早已不对外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