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心里一动,问道:“何哥,你再给实话,我的饼干厂被列入取缔对象,是不是你们食品公司捣的鬼?”
何玉林不说话。
“摇头不算点头算。”
何玉林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你不说话,就算是我说对了。”
何玉林还是不说话,看了白手一眼,骑上自行车走了。
县食品公司是县属企业,牌子够硬,白手知道自己扛不住。
没关系,扛不住咱就不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饼干厂日夜不停的开工生产,一直到六一儿童节的前一天。
厂里的原料基本用完,生产出来的饼干,仓库里也只剩两万包不到。
白手也是干脆利落,说停产就停产,十八名女工,结帐后统统迁散回家。
方玉兰、陆水龙,还有二舅二舅妈,白手也统统打发回家。
与饼干生产有关的书面资料,包括书籍,一张不剩,一本不留,一把火统统烧光。
除了发电机,其他生产设备不值几个钱,白手干脆送给了收破烂的人。
调制防腐剂的化工原料,还剩两百多块钱,白手一点都不心疼,被他统统埋到了树林子的地下。
至于营业执照,白手有候景魁所长帮忙,也被及时的注销。
县第三饼干厂不复存在。
还有约两万包饼干,也被白手折价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