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劝慰牛贵清。
“老牛,你也不要太在意。你在市二建,不过是个过渡。市二建的生死,你不用太操心。”
董培元也劝牛贵清。
“老牛,你拍拍屁股走人就是,管他身后的滔天洪水呢。”
“你们啊。形势没有变化快。原来说好,我在市二建过渡一下,别的地方有位置空出来,再把我从市二建调走。可是现在,我过渡不了了。”
白手忙问,“怎么回事?”
牛贵清一脸苦笑,“市里说我在市二建干得不错,说我是个商业人才。市里还说,为了发挥我的特长,决定让我在市二建继继干下去。”
白手和董培元都听笑了。
董培元笑道:“歪打正着,歪打正着。”
白手也笑道:“这叫什么?这叫是金子总会发光。”
“你俩就别笑话我了。如果在我任上,市二建被市一建或市五建兼并,那我就是市二建的千古罪人。还金子发光,我非被市二建的老人们骂死不可。”
董培元指了指白手,“老牛,他说你们的市二建撤不了,要撤也是撤掉市一建或市五建。”
“老白,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牛贵清问道。
“凭历史啊。你们可能不知道,市二建在市里所有建筑行业的同行里,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就凭这一点,市二建就撤不了。”
董培元不相信,“不会吧,老白。市一建排在市二建面前,怎么可能是市二建的历史更加悠久呢?”
白手说道:“我是听魏国平说的。老牛,你可以去查一查,魏国平说的是真是假。魏国平说,新中国成立之初,市二建就诞生了。而之所以叫市二建,是因为当时有一家市一建,是资本家开的。直到五年以后,那个老市一建倒闭,市里才成立了国营的市一建。”
顿了顿,白手继续说道:“再后来,才有了市三建市四建市五建市六建市七建。后来创办的几家建筑公司,他们的头头和骨干,包括市一建,绝大部分都是从市二建调过去的。从这个意义上讲,市二建就是他们的爹妈。所以,撤谁都行,就是不能撤市二建。”
牛贵清听明白了,脸色由忧转喜,“老白,谢谢你,你又一次启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