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仓一听这话,脸sE一阵青一阵白起来。
斐承晟继续道:“好茶芽多,次茶梗多,你这茶是老粗叶,粗大稍松,欠匀整有梗,浓醇。若不是茶上错了,就是李老爷上当受骗了。”
他将茶推往一边:“茶我就不喝了,谈正经事要紧。”
李满仓被哄的一愣一愣的,就连秦知意也将视线看向斐承晟,这男人对茶也颇有研究,在这个时代,茶跟丝绸还有盐都是贵重东西,但非必需品,尤其是茶,一般家庭都极少饮用。
见她看自己,斐承晟也在这时候将视线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言不发。
很快掌柜的就取了笔墨纸砚,斐承晟也不再坐下,而是站起来,走到李满仓身边,他说他写。
秦知意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个男人条理清楚,思路清晰,一字一句都十分严谨,让李满仓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就连酒楼里掌柜的以及夥计的工钱,也让李满仓今天就给算整齐。
至於仓库里的存货,也一一让其带走。
这就更加让她放心了,只是她还是有点想不明白,原本一千两的东西,让他砍成八百两,李满仓竟然也答应得这麽爽快。
随後一琢磨也不难想明白,这酒楼的生意差,再加上李满仓认为他们没有开酒楼的经验,认定他们此举只会赔钱,恐怕到时候是打算再以低价把酒楼买回去。
这麽一想,对於李满仓的行为,便又觉得合情合理了。
字据写完,房契地契全部拿出来,李满仓爽快地在上面画了押,斐承晟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李满仓没有捣鬼,又给他看了一遍,最後才按了手印。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斐承晟就站在了这群人面前,冲着他们道:“从现在开始,酒楼的主子就是我和秦姑娘了,当然,酒楼盘下来我们不会一下子开张,酒楼工作是要先做好的,在此期间就看你们的表现,能留的人我自然会留下,偷懒耍滑的人,自觉走人。”
他一句话说完,面前站着的掌柜的以及夥计,个个面面相觑。
从他们脸上的愁容可以看出来,对於换了新东家,他们心中也是忐忑。
掌柜的忙讨好道:“新东家能给我们一份餬口饭的工作,我们自然会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