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之後,钱掌柜直接开口:“你可有听说,福满楼那边要整整两天让之前在他家吃过饭的人,来那里白吃?”
秦知意点头:“也是今天听我家小夥计说的。”
钱掌柜继续点头,随後又将视线看向窗外:“这李员外一家做事不择手段,这一次无非是想将我们两家的客人都带走,你可有什麽对策?”
看着面前的钱掌柜,秦知意更是说出了自己的好奇:“钱掌柜一直以来都不看重这些,为何在听说李满仓那边要免费,今日就坐不住了?”
钱掌柜闻言一双视线开始闪躲,随後又笑笑道:“哪里哪里,做生意的人哪里会如此淡定,先前你家酒楼开业的时候我就有些坐不住,如今福满楼又在背後使绊子,我自然就更坐不住了。”
秦知意又道:“若是前掌柜想知晓应对方式,我也只能用四个字来表达。”
听了这话,钱掌柜已经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眼神里都是希冀:“哦,哪四个字?”
“各凭本事。”
秦知意淡淡说完这四个字,而後又浅浅一笑道:“今日的话,我要说的便是这些了,若是钱掌柜有其他高招,倒也不碍事,我诚意酒楼别的本事没有,只会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哼。”
钱掌柜听到这话,已经变了脸sE,冷笑着道:“原以为我们两家能结盟,没想到诚意酒楼的掌柜居然如此小肚J肠,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此告别。”
说完,钱掌柜冲她一甩袖子站起来,气呼呼地往楼下去了。
直到钱掌柜离开,秦知意也没有跟下去,而是坐在窗边,继续喝面前那杯没有喝完的茶。
贺常铉闻言,压低了嗓子问她:“阿意姐,刚刚钱掌柜提出结盟,您为何不顺便答应了他?”
秦知意道:“你想想看,钱掌柜在云yAn县做酒楼,同样不是一天两天,做了这麽多年生意还能稳住,那就说明他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先前能沉得住气,如今却沉不住气了,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贺常铉这会儿有些不大明白了:“阿意姐,我还是不懂,我倒是觉得,李满仓那边要免费两天,寻常都会坐不住。”
正当贺常铉费解的时候,斐承晟也在这时候上了楼,出声道:“你说得对,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过是想从中作梗,来个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听到这话,贺常铉立马明白过来:“哦,我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要是诚意酒楼跟福满楼继续争下去,到时候两败俱伤,他们酒楼一如既往,等咱们两家开不下去,他就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