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春柳还在这种又惊又喜的讶异中回不过神来,但眉宇已经有些得意地轻微飞舞。
难道这真是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就是拥有纯粹灵气与守护之力的人?
寻常时候看不出来啊,自己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
玄裳看着雪珠,又晲了眼她,纤眉轻蹙,开口不冷不淡提醒道:“先别得意,再注入些灵气看看。”这是她对春柳多年的了解促使的直觉。
正惊喜的时候被一盆冷水泼下来,春柳不满地闭了口,认真驱使灵气萦绕雪珠周身,缓缓渗透进去。
本想这次让主人刮目相看,不料此后她的灵气如何再缠绕盘旋,雪珠的颜色都不再受一丝影响。
“什么啊……”春柳的牢骚声略透羞耻。
渐渐的,最初那缕圣洁的白色灵气也散尽在雪珠中,不见踪影,而春柳掌心,亦再聚不出第二缕相同的灵气。
玄裳凝睛看着,脑海中霍然闪过一个念头。
“春柳,往回走。”
沿着竹林向回路走,回到方才河游的上流,春柳再一次看见那个被她甩到对岸晕过去的登徒子,起初极是不屑。
而后很快福至心灵,顿时间好像也了然到主人的想法。
不待多言,浮光玉轿踏水而过,停到丛生杂草边,玄裳下轿,一手拎起这只落汤鸡,另一只手接过春柳递来的雪珠。
春柳方才被这人揩了一把油,若那最先进入雪珠的灵气不是自己的,便极可能是牵手时从这人手上转来。
而第一缕灵气用尽之后,剩下渗进雪珠的真正成了春柳自己的灵气,是以才意料之中的无法化清血色。
“我的灵气难道还不如这只好色的落汤鸡干净?”春柳在边上不服气地怀疑人生。
她口中的落汤鸡此时已经被玄裳拎起来摇醒,只不过迷迷糊糊地游离在状态外,“啊,姑娘,你又回来了……”
话音落地不久,他便感觉到襟口被玄裳攥得死紧,喘不过气来,为了呼吸几口救命的空气,只得改变姿势,扭过脖子去直视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