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没事,君祁煜这才莫名松了口气。

    努力忽略了心中那股子后怕的感觉,他沉声道:“凤长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就要问你那好未婚妻了!”凤长歌说着,猛然带出了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得狠了,却还吐出了一口淤血。

    见状,君祁煜不由被她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样?”君祁煜紧声道。

    “死不了!”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复又指着一旁柔柔弱弱的靠在红绫怀里的凤若雪,哑声道,“凤若雪,你当真是好算计!这次你没有弄死我,一定很失望吧!我告诉你!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你再敢算计我,信不信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拉你下地狱!”

    闻言,凤若雪泪眼迷蒙的道:“我没有!真的没有!王爷您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害姐姐呢?”

    “你怎么可能不害我?”凤长歌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虚伪的面具,声色俱厉的道,“之前你几次三番的害我,真当我都忘了不成!不就是一个破靖王妃之位吗?真当我稀罕吗?也值得你特地跑来跟我耀武扬威!”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王爷我没有……”凤若雪也不多加解释,一直都白着脸,施展着她那否定三连。

    “没有什么?没有拿着那靖王妃的身份跟我耀武扬威?还是没有告诉我舅舅和表哥的噩耗,害我伤心难过之时,你趁机拉我下水,妄图嫁祸于我!”凤长歌说话间,眼眶都涨红了,但是偏生倔强的没有落下一滴泪来。

    偏生这个样子,落在君祁煜的眼里,却叫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的揪了一下。

    他不是傻子,也约莫能够看出来这现场的情况。

    凤长歌失势之后,在这府中生存的有多么艰难,他能够想象的到。

    甚至连月暖去给她取一点瓜果,都遭到了厨房下人那般对待。

    但是在这石桌上,却摆着切好的新鲜瓜果。

    无需多言,这必然是凤若雪带来的。

    至于她明明同凤长歌多有不合,却几次三番的凑到凤长歌身边,是什么目的,他已不想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