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卿忙道:“若是用那刀尖杀人,留下的伤痕可会与普通刀伤不同?”

    墨九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刀剑的形状,斟酌着开口道:“若用那刀尖杀人,必定是穿喉切骨,与寻常刀痕是不一样的。”

    白妙卿微微点了下头,看来……得寻个机会再问问萧然那刀痕之事,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一天的功夫转眼便过去了,一直到了深夜,也没见郑玢回来。

    念画替白妙卿铺好了被褥,道:“姑娘先睡吧,奴婢在这守着,若有什么事,奴婢叫醒姑娘就是了。”

    白妙卿点了点头,昨日在大理寺折腾了一宿,今日又在房里坐了一整天,也确实有些累了。

    她和衣在榻上躺下,正欲吹灭床边烛灯,木窗边却忽然有黑影晃过。

    白妙卿拧眉,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正想轻声叫墨九将去看看,那窗子却被一只手推开了,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窗边。

    萧然费力地扒着窗边,脚下踩着摇摇晃晃的木梯,一边咬着牙一边在心里恨恨的骂道:“这个沈清河,什么苦差事都让老子来干,我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白妙卿惊愕万分地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萧然,迟疑了半晌才试探着唤了一句:“萧……萧少卿?”

    “嘘!”萧然连忙示意她噤声,这松了一只手险些栽倒下去,连忙又扶着窗边稳住了身子,小声道:“白姑娘过来些,我有事对你说。”

    白妙卿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萧然小声道:“那位孙尚书,已经在狱里服毒自尽了。我今日来就是想叮嘱姑娘,那孙尚书一死,所有的注意力便都会转移到姑娘身上,姑娘纵然问心无愧,这几日行事也得谨慎些,不能叫人抓住了错漏,再栽赃于姑娘。”

    这些话都是沈清河的原话,他念叨了一路,才完完整整地复述了出来,现下终于说完了,倒是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孙尚书服毒自尽了?”白妙卿微诧,那日在狱中,他还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他无关,怎得今日就自尽了?想想也知道其中定有蹊跷。

    萧然艰难地扒着窗边,转头看了看脚底下,忙咽了下口水道:“我就不与姑娘多说了,大理寺那边还等着我带仵作去验尸呢,姑娘保重。”

    说着,便顺着木梯下到了地上。

    白妙卿本想问问他那刀伤之事,见他这样急,也只得等下次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