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保觉得这里特别有生活气息,短短的几十米路两侧摆满了很多早点铺子,在清冷的空气中混着浓白的水汽,当盖子被掀开时,葱香肉馅的味从大大的笼屉里痛快地溢出来,新出锅的油条大饼混着四散的油香,勾得人肚里的馋虫往外窜。
“艾拉,我还是不饿啊!”黄保抽了抽鼻子。
“对啊!我屏掉了你的一部分食欲反射。”
你都在我的身体弄啥了啊!半点意见都没征求过我!黄保有些无奈。
“好吧,那就给我爸妈带点吧!”说着这话时,黄保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或许自己真的不用吃什么东西,可以省下一大笔钱,但想到从此就少了人生的一大乐趣,他就感觉生无可恋。
“主要是能量供给方式不一样,你如果愿意吃也没关系,不过考虑到你的经济问题,我觉得你还是省省吧。”
“一天省十块,一个月就是三百,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块,嗯?如果去喝喜酒不吃不是很吃亏?”黄保呐呐自语,突然又想起艾拉可能不知道喜酒是什么,赶紧解释,“我们这里有喜事就会摆酒请人来吃,去的人都得交点钱,所以如果不吃回来的话……”
“你想得真是太多了。”
“算了,学习问题能解决我就知足了!”黄保点点头。
“呵呵!”艾拉又是习惯性地来了这么一句,这让黄保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不过他也不知道怎么去问艾拉,于是自己解释多半是艾拉觉得自己很没用。
六点刚过,黄保已经回到了自己小区门外,手里提着从菜场买来的包子馒头和豆浆。
偷偷打开门,把早餐放在桌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仰躺在床上,一点也不困。
不会困,不会饿,黄保觉得自己已经属于非人类了。
过了一会儿,听到爸爸起来的动静,他比妈妈走路更重,这么多年一听就听出来了。爸爸的脚步声到洗手间停住了。
“顺便说下,你爸应该有痛风吧。”艾拉冒出一句话让黄保很吃惊。
“痛风是什么?”黄保突然坐起,别又是什么绝症吧。
“绝症倒不是,但也差不多治不好的病。简单说也是一种代谢功能退化的病,血里尿酸过多在骨关节处形成针状结晶,发作时很痛。”艾拉很直接地告诉黄保痛风是什么病。
“我…我不知道啊!”黄保确实不知道他爸爸有痛风,心里一阵惶惶,自己对父母的关心实在太少了,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忘记本应该关注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