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时艳红着眼睛看了一圈,满肚子的悲伤顷刻间化作了担忧:“白泽!白泽!”
她对着屋子叫了半天,也不见人回应,正要和周然跑出屋寻找的时候,整个地面突然抖动起来。
目光所及之处,像被风吹散的沙粒,快速消散。
“阵眼被动过了!”周然想要去扶住左摇右晃的顾时艳,手还没有碰到衣角,就被一抹红色身影挡去。
等一切又重新安静时,顾时艳发觉自己正揪着白泽的衣领,力气之大,就差被把他的上衣脱下来。
“白泽,你去哪儿了?”
腰上多了一双八爪鱼似的小手,白泽觉得浑身都怪异得很。索性不动,任由她抱着。
“方才在河边寻到了这根发簪。”
月河村只有一条河,正好位于村子的东边,如此,第一个阵眼已经被破了。
“招呼都不打一声。”
顾时艳不满的嘟哝着,松开手问白泽要发簪。
“没什么特别的。”手上的木头簪子,像是老年人用来盘发的。
周然盯着发簪上逐渐消失的血点,“应该是小铃铛奶奶的遗物。用亲人所用之物做阵眼,还真是别出心裁。”
此刻他们所处的还是之前的纸扎店。与之前不同的是,屋子里多了许多哭红眼睛的村民。
这应该是李书秋说的,那场席卷全村的瘟疫。死亡的气息弥漫着整个村子,顾时艳看见屋外两支出殡的队伍从撞在了一起。
小铃铛忙得不可开交,她柔声安抚着每一个客人。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人,竟被逼成了一只厉鬼。
知道了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顾时艳突然不想亲眼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