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亭?”萧寒从车厢里爬出来望了望,感觉这短亭和长亭比起来,它也不短啊……
萧寒的马车后面,就是吕管家的车架,此时的吕管家似乎有些不对劲,脸色铁青,手紧紧的攥着马缰,眼睛似乎都在往外冒火!
不光是他,旁边的愣子叔和新鲜出炉的主簿老曹脸色也很难看,阴沉的脸让向来跳脱的萧郎们都不敢接近这几人,只能远远的辍在后面。
五里的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就盏茶间的功夫,便过去了,远远的能看到三原县的城墙了,后面的小东和愣子不知听谁的吩咐,小跑追上萧寒的马车,让萧寒换上官服。一会三原县肯定会有人迎接他,身着便服总是不好。
萧寒在这一块属于白痴,不过入乡随俗嘛,别人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就行了,随大流总不会有错。
上次朝堂上李渊准许萧寒着红袍,虽然只是一套衣服,但是这是象征着一种荣誉,萧寒都快忘了这事了,但是愣子叔他们对这些,却不是一般的看重,毕竟主家地位高,他们这些身边人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不是说嘛,宰相门前七品官……
不消萧寒过问,实际上萧寒也懒得问这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早在长安,他们就找了最好的裁缝把红袍做好,今天也是萧寒第一次着红袍,不知不觉间,现在的萧寒也算是少年得志,与上一辈子窝窝囊囊的境遇大不相同。
三原县城其实并不大,还没有后世一个县级市大,与长安一比,更是小的可怜。
木板包铁的大门高不过三丈,宽不过十米,上面还有不少刀砍火烧的印记,让人一看就觉得寒酸,就连赶车的马夫都认为,它最好的归宿就是被拆下来烧火……
此时,破旧的城门下正站着一个身穿深绿色朝服的年轻官员,背着双手望着萧寒的车队接近,神态倨傲。
在他身后落后半个身子,一个脸色有些苦涩,身着浅绿色的中年人站在那里不停的抹汗,再往后,就是一些衙役以及看热闹的闲人,很是杂乱,不过一县父母官在此,他们倒也不敢喧哗,只是好奇的伸长脖子往外看。
萧寒的队伍走的不慢,很快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到了城门前,愣子叔瞥了一眼城门口迎接的人,竖起手掌,轻喝了一声:“停!”
“吁……”
前排骑马的辅兵齐齐的一揽马缰,整个队伍便有序的停了下来。
年轻官员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身着重甲的辅兵,此时辅兵们早就不是刚跟着萧寒时候的样子,一个个身着崭新的盔甲,胯下骑着健壮的骏马,再加上一身彪悍的气质,让人看一眼就相信,这是一队真正的精兵悍将!
车队停下了,但却没有人出来说话,空气似乎有些凝固,年轻官员眯着眼等了一会,终究没撑住气,率先向着骑兵背后的马车拱了拱手:“下官,礼部员外郎窦靖,见过萧侯爷!”
他身后的中年人见状,赶紧也拱手,道:“下官,三原县县令,马致远见过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