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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怒不可遏:“云清初来平州时陛下连她的面都还没见过,你说这话莫不是欺负哀家老糊涂了?”
“那太后昔日联合俞国太后参与俞国叛乱,令得俞国皇帝死于你和俞国太后之手,事后却将此事私自按下一言不发,莫不是也在欺负朕年少无知?”
“那太后昔日联合俞国太后参与俞国叛乱,令得俞国皇帝死于你和俞国太后之手,事后却将此事私自按下一言不发,莫不是也在欺负朕年少无知?”
太后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此事:“看来那丫头已经都跟你说了。”
“朕以为太后到了这个岁数,已经没了折腾的力气,哪成想您的心还野着,居然幻想着帮朕壮大这大平江山呢。”傅明礼直戳戳地谛视太后,嘴角一扯:“太后在宫里多少年了,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似乎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皇帝,哀家苦心筹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大平的基业?”太后失望地错过头:“你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让哀家寒心了。”
“太后瞒着朕去和俞国太后结盟,说是为了那十余座城池。朕却是好奇,你难道没有想过,一旦事情败露,你和俞国太后的谋划传入俞国群臣百姓的耳朵里,你将置朕和大平为何种境地?”
“若真有那一天,皇帝自可将罪责都推到哀家身上,为了大平,哀家愿承担天下的骂名。”
傅明礼闻言直接笑出了声来,“太后扶持了一个没有大平血脉的皇子上位,如今也好意思在这儿说为了大平承担天下骂名?”
太后脸色倏地白了:“皇帝,这种话不可乱说!”
“太后做都做了,还怕朕说什么。”傅明礼满不在意地倚在椅背上:“大不了天下皆知朕的血脉不纯,朝臣宗亲把朕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咱们娘俩顶多一个死,没什么了不得的。”
太后被他风轻云淡的一席话说的眼眶发红:“明礼,你说这话是在诛心哪!诛哀家的心!”
“朕是想让太后明白,这天底下的事情,并非都能如你所愿的,你把朕推到了这个位子上,朕也坐了上来,那怎么做,如何做,就该让朕来做主,别再和朕耍那些自以为是的手段,免得有一日平国的江山葬送在你一个妇人手上。”
“傅明礼!”太后一字一顿地道:“哀家终究是你的母亲,十月怀胎生你下来,为的就是让你来戳哀家的心窝子吗?”
“朕今日不过戳了一遭,太后却自打朕出生之日起,就在朕心上藏了一把刀,你又如何好意思,厚颜无耻地在我面前叫苦连天?”傅明礼猛地站起身:“太后说的话朕都不爱听,朕就先走了,太后好自为之。”
“皇帝!”眼看着傅明礼就要迈出大殿门槛,太后连忙站起身叫住他,嘴唇颤动着说道:“那云清当街杀人,实非良配,哀家即便在你心中再不堪,也是在为你着想。听哀家一句劝吧,把那小姑娘交到京兆尹府去,让国法来惩治她,成吗?”
傅明礼回头,和太后对视了一瞬:“太后管好自己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