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城主府厨房仆人重新熬粥的时候,沈戍拉着楚归去找了城主和夏老先生。

    和他们坦白了自己只是天师,来捉鬼的,并不会看病。

    听到两位救命恩人这么说,沐云飞连忙摆手。

    “两位大师为何说自己不会治病,两位治的可是大家伙的心病啊。”

    “就是说啊,治病,我老夏最在行了,两位大师不必为此忧心,之前我们沐阳城民们,包括我,都像是对上天屈服了一样,是两位到来,才改变了这一切。”

    城主点点头,神色凄凉:“之前每个人都是认命了,终日大门紧闭,都是数着手指过自己最后的日子,两位与沐阳城,是大恩大德啊。”

    这一通彩虹屁把楚归拍的脸都红了,躲在沈戍背后,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直抠手指。

    “现在邪气的源头并未祛除,”沈戍像是背后长着眼睛,笑的开心,还不忘挪挪位置把楚归藏得牢一点,“有夏老坐镇城中,我们就可以放心地去探查根源了,只是……”

    沈戍故意拖了长音,沐城主闻弦歌而知雅意,连忙拱手听令。

    “我们刚来的时候,有一个女子托孤与我,两个带路的士兵一看就说是为祸沐阳城的阴生子。”

    “这我知道,这个女子并不是孩子的母亲,而是孩子的嫡母,这个小儿出生于我沐阳城的权贵之家,不过是庶出,生他的当晚,他的母亲便去世了,这孩子是从她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

    这件事情,沐阳城前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沐云飞自然也知道前因后果。

    “他母亲死的蹊跷,七窍流血而死,嘴唇乌黑,眼珠也不翼而飞,当人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场面可以说是血腥可怖,满屋子都是血。”

    后面的话,沐云飞不说,沈戍和楚归自然已经明白了。

    无非就是克死生母的不详之子,再加上后来沐阳城爆发的瘟疫,在古代,被抓起来烧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这个孩子有个好嫡母啊,孩子的父亲在这个孩子刚怀上后就去世了,嫡母和姨娘两个人相依为命,据说关系很好。”

    “再说这孩子是丈夫唯一的亲生骨肉,她一直护着他,所以才有了两位大师进城时见到的托孤一事。”

    说着,沐云飞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平时他绝对不会允许烧死婴孩的事情发生,只是因为疫情封城,以至于他实在无暇分/身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