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衿拉开门,面色一凝:“堂兄?”

    来者正是舒全斌。

    面对堂妹太子妃的愕然,舒全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隔着门低声道:“莫要喧哗。”

    舒青衿将人让进屋里:“堂兄怎么会在这里,还知道我也在这里?”

    舒全斌道:“是叔父让我来的。”一句话就回答了两个问题:是叔父让我跟着你来的,所以我在这里,而且知道你在这里。

    “怎么回事?”舒青衿此番出宫谁都没有通知,直接拿了太子的令牌骑着马就走了。

    舒全斌没有回到,反问道:“你且说说你为何出宫,要去做什么?”

    舒青衿迟疑了一下,想起舒全斌同湛流云乃是同窗好友,过从甚密,便和盘托出:“是太子告诉我桐公子他们剿匪出了岔子,但是不知详情。我一时心焦所以……”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此时这么一说,再一想,似乎不甚合理。

    为何别人都不知道这边的剿匪出了问题,太子却知道了?五百精兵里头有太子的眼线!

    安插眼线这种事情莫说皇室,就是地位高些的官员谁家中没有一两个别人安插的眼线,自己么又往他人府里塞一两个眼线。

    舒全斌道:“叔父接到消息,得知你只身出宫,便立即派我来追你。”

    “那父亲可有话说?”

    舒全斌颔首:“叔父说‘此事,不宜轻举妄动’。”

    舒青衿缓缓地扶着桌子坐了下来:“不宜轻举妄动的意思不会是叫我不要管?”

    “论胆识,咱们家男儿没几个比得上你,但是论阴诡,你又如何参得透那些谋算的人。”舒全斌摸出一张纸条,“这是淮安王给叔父的飞鸽传书,此番剿匪面对的不单单是山匪,而是敌国奸细。这个时候你身为太子妃突然现身在现场,只怕是多有不妥。”

    “南宫翰难道不怕惹火烧身?”舒青衿想不明白了。

    舒全斌也颇感疑惑:“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只怕摆不脱,为何太子要往前凑,还……”还让自己的太子妃出马,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