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很冲,叶景泽挑着眉头,两个大步又走到庄牧面前,没有理会庄牧语气中的不郁,他大力拽住庄牧的手腕,将她推搡到墙壁上面,用手固定着庄牧的肩膀,语气同样不满:“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和我说,你又到哪里鬼混去了。”
他身上强大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庄牧略微烦躁的将叶景泽推开:“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叶景泽,麻烦你老人家不要再来打扰我安定的生活。”
她字字句句都带着疏离和不耐烦,如果说三年前她还是一只偶尔会挠人的小野猫,那么现在的庄牧已经长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叶景泽用力的捏住庄牧的手,不甘心的和她对视上,控诉道:“明明是你先招惹我!”
“我先招惹你又怎么样?叶景泽,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招惹你只是想要你的钱而已。”庄牧眯了眯眼睛,说出口的话利剑一般插在叶景泽心中,他如何不知道,这个女人说的就是事实!当初她拿到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更是因为这样,叶景泽才会愈发的觉得不甘心。
庄牧怀疑叶景泽是打算把她手腕给掰断的,她细长的腕子已经疼的快要没知觉了。但是骄傲如她,庄牧紧紧的抿着嘴,半个痛字都没有发出来。
两人就这样站在黑夜中对峙着,空气中窜上浓浓的火药味。
楼道上,看戏看了一段时间的周锦生,这才迈腿走上来,他声音微沉,带着威慑力:“放开她。”
听到周锦生的声音,庄牧脸上的痛意一挥而散,她猛的挣扎起来,从叶景泽手中溜了出去,走过去挽住周锦生的手臂:“锦生,你怎么上来了?”她声音甜甜的,沾了蜜糖一样,能够甜到人的心里去。
饶是周锦生也想不到庄牧会忽然来这么一出,他反应过来,一手轻轻的搭在庄牧的细腰上面,抬头和对面的叶景泽对视:“她当初要了你们多少钱?”
他们周家的人,怎么会允许有欠别人钱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景泽脸色变了好几变,他大步走过来想把庄牧往自己的怀里拉:“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插手!”那只落在庄牧腰上的那只手,看的他格外不爽。
这个男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他和庄牧的私事,根本就不用别人插手。
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刚要碰到庄牧的手,周锦生伸手用力一推,将叶景泽狠狠的推到了墙壁上面。他显然也是恼怒了,周锦生声音淡了下来,他低头瞧着庄牧,放在庄牧腰上的那只手微微用力,问道:“你当初拿了他多少钱?”
庄牧吃痛,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一百万。”那一百万,也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才收下的,当时庄牧也有对叶母说过,这笔钱,她会还。
“庄牧!”叶景泽暴跳如雷的朝庄牧吼道:“那笔钱,我不会要你还!”他喘着粗气,声音紧绷着,一双眼睛在墨色的夜空下显得格外明亮:“你这两年不管有过什么经历,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回来我身边,我还是你的叶哥。”他靠在墙上,朝着庄牧伸出手来,神情有些悲戚。
周锦生明显察觉到身旁的女人身子微微僵硬了下,但是下一秒她却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的笑了起来:“呵,叶哥?叶先生,我想你是搞错了吧,都说良禽择木而栖,我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我还跟你干什么呢?”她说着,身子一软倒在了周锦生的怀中,姿态亲昵的握住了周锦生温热的大手,转而看向叶景泽,声音冷了下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在我看来不过就是笑话而已,锦生,你说是吗?”
周锦生不发一言,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最了解叶景泽,那么庄牧绝对是排的上号的。像叶景泽这样豪门公子,在受到这样的屈辱下,哪里还呆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