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负责,这是那条律法规定你工部办事不力要归到我地方责任的?!”江总年显然被素怀安说急了,这会儿把绿豆眼睛瞪的更大了。
素怀安看着江总年龇牙咧嘴的样子,突然觉得他不像一只瘦扁老鼠,而活像一只饿急了的黄鼠狼,蚕食着沿河府的种种。
又或者说一如她之前想好的,这必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凡事该要讲理的时候,素怀安向来讲理,“既然江宗年大人也知道问题紧迫,那现在怀安倒要拿工部的架子一拿,请问为何我来了这几天,下拨的治河款项迟迟不到账?”
“谁说不到账!早就放好了,是你一直不问!”江宗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看到素怀安嘴角带笑,他算是知道找了对方的道。
他身边站着的人也有人小声提醒,江宗年本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眼睛折出来的光恨不得把素怀安烧出一个洞来。
素怀安拱手,“既然已经到了地方,请江大人立即带我查看。”
江宗年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你个素怀安,前厅出了命案你想转移话题将功代过!告诉你,没这么好的事情,你今天是一定要下狱的!”
素怀安根本不理会江宗年的威胁,一把抓住江宗年,“好啊,江大人若要执意下去,且去皇上那里评评理,看到最后是我素怀安安然无恙的出来,还是江大人能好端端的出来!”
江宗年一时被素怀安的气势吓住,本能往后缩,“素大人,素兄,这是哪里说话,这里到京城怎样也要数百里,等到了那里,就算不治江某的罪也要罚素大人不是?”
“是啊,素大人。”
“别当真啊,大家只是开开玩笑。”
声音一齐倒向为江宗年说情。
素怀安知道这都是江宗年的人,自然会百般为他开脱,但治堤的事情迫在眉睫,何澜的事情也不能放着不管。
她朗声,“既然大家都为江宗年讲情,怀安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思,只是明日早,怀安定要动工动土。”
她话说了一半,外面的髯虬生一伙人上前,“大人,如果有用得着小的们的地方尽管援意一声,小的们别的没有,有的就是干活的力气。”
素怀安点点头,“多谢髯大哥。”
江宗年身子本就瘦,这会儿受了吓,正扶着椅子在旁边靠着拍胸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