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喜见大人最近老大不高兴,就琢磨着怎样能让大人宽心。”
素怀安叹口气,“真是难为你了。”
“大人,您心里是不是有唐公子?”芙喜试探。
素怀安陡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芙喜,“何出此言?”
“也没什么,就是见刚才大人一提就提到唐公子,料想唐公子应该在大人心中有些份量。”
素怀安摇头,“我想做的事情他未必想要做,他想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算不上有没有。”
芙喜听素怀安这话,竟然罕见沉默,他也跟随者马蹄子一左一右的晃动。
芙喜不说话,素怀安也就不说话,两个人赶到葫芦县的时候,问了几户人家,才算找到旧时师爷的位置。
二人一进门就看见一个老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挖着院中的菜地。
他头发胡子白了一半,似乎是心有不甘,嘴里不停念叨着些什么东西。
素怀安和芙喜对视一眼,她觉得是这山间太寂寞,好歹师爷以前也是跟着出入有脸面的人,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想来该是有些不甘。
“你们找谁?”
还没等二人踏进院子,那旧时师爷就用一副警惕的眼光看着来人,他眼睛已然混沌,但就算是这样,也能看出精明与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凶狠气息。
素怀安拱拱手,客客气气,“老人家,请问这里有一个叫严运的人吗?”
那师爷上下打量素怀安和芙喜二人,“你们是谁?找他有什么事?”
“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严师爷以前专管记录,我们在记录案上有些不清楚的想要问问他老人家。”
“哦?”素怀安越是恭敬有礼,那老师爷就越是放松,“是什么记录案?”
许是如今少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老师爷看上去有些用心,他用锄头做拐杖,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