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如此想,心中的愧疚与沉重便愈发令她如鲠在喉。

    濯黎一心想着的也许是如何令她喜乐平安,而怀中之人却整日计划着如何逃离……

    手腕上的春水碧玉镯依旧在灵光熠熠中折出盈润的光,雩岑不过佩戴几日,便觉修为已是缓步持续增长了不少,可助修炼的仙玉又有许多,反想那日濯黎轻轻套到她手上时的珍惜与小心翼翼,显然便是价值不菲的。

    毕竟能令身家如此富硕的青要帝君入了眼的,又该是何惊世宝物。

    思及此处,背后猛然汗毛立起,雩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战。

    她这几日偷偷试了不下几十次,可无论如何就是取不下这看似松垮垮的腕间跳脱。

    她若是走了顺带还拐走了濯黎一对一看便价值连城的玉镯,估计这个骗财骗sE的W水还真是彻底洗不掉了。

    再到时若是点背被零随这个狗男人抓到,还不得找个借口关他个千八百年的。

    …………

    雩岑望着瓶口犹豫不决,极其出神地发愣间,灵巧的耳尖轻轻一抖,却极其敏锐地听见了某个急促沉重的脚步声。

    撇见指尖紧抓的药丸,双腿不受控制地轻颤,下意识地便开始一脸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掩藏犯罪证据。

    “啪——”

    “嗷!……”

    膝盖重重磕上旁侧稳稳伫立的红木雕花椅的尖锐棱角。

    饶是平日皮厚的雩岑亦被疼的瞬间飙泪,指尖无意地一个重捏,化为散粉的白沫便十有地稳稳落进了大开的瓶口,无形无味的化在了清酒之中。

    然还未来得及俯身抚一抚惨遭蹂躏的膝盖,斜对的云纹木门电光火石间却是突而被人重重踹开,与门后JiNg涂的椒墙重重撞出一声极其沉闷的‘砰’!

    泛着泪光的小姑娘继而便被一道冲力所制,电光火石间,已被人钳着手顺势撞翻一堆花瓶,牢牢摁在了身后的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