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问道“你既向他求药,他不曾对你的配方生起觊觎?”
“哼。你猜的不错。”丹歌眯着眼睛看着坐在明堂的金勿,“他何止觊觎,他百般手段,已把我的配方搞到手了!”
“什么?”子规难以置信,丹歌这聪明的人,竟在和金勿的交锋中落了下风!
“不过他的所知,多了一味药材,可我不知这一味药材,能对他形成多大的阻碍。”
“无论大小,有就好。”子规的心稍稍放下,“我们刚才才讨论过,利益为主,道义兼顾。这人窃取秘方已算不得道义,他若揣测出了秘方,或者以你应他的事辖制你,不妨就抹杀了他。我为鸟时,丛林法则中,可鲜有讲求道义的时机。”
“我知道。”丹歌看着那金勿,“他不要自取灭亡才好。”
两人的对话就此截止,各自躺在床上睡了下来,不一时鼾声大作,齐齐睡去了。
“嚯!”那金勿坐在明堂里就听到了那传来的鼾声,“果真是睡着了!今天一天,这一对必是一直在亲昵了。”
他自语刚刚说完,丹歌子规的屋中,两人竟齐齐打了几个喷嚏。
“唔。”金勿捂住了嘴巴,“高手!睡觉时分也这般机敏。”他捂着嘴放下手中茶杯,轻踱着步伐返回了屋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羲和忽然亮起,焦家的早晨随之到来了。而丹歌子规,也被这突兀的光明惊醒了。
两人起床,但听得门外有人声传来,“两位贵客,祭司首领安排下小的接两位前去用餐。”
“呵。”丹歌笑了,“我前几日饿了肚子,原来是因为管事的都被安排进牢里了。好在我吃了那几条东……”
他说着忽然捂嘴,悄然看一眼子规,见子规没有异样,放下心来。然后他重重咳了一声,朝着门外的来人道“知道了,稍等片刻。”
“哼。”子规坐在床边翘起了二郎腿,“东什么?几条?可是那几条东泽鱼?”
丹歌缩了缩脖子,回身连忙穿衣,一眼不发。
“嗯?”子规见丹歌一眼不发,心中已经了然自己猜测不假,他猛然一拍床,床发出“吱嘎”一声,竟是堪堪欲倒!
子规指着丹歌道“好哇!你竟敢吃独食!你可知道我在监狱里吃得是发馊了的野菜?!人家狱卒把八个碗在狱前一摆,宛若喂猪似的从一个漆黑油泥的大桶里用勺子往外舀饭,再往那碗中一扣,这可就算一餐了!偏偏我又是鸟身,那八碗泔水却也不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