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脸本也没处放了!”风和暗叹一句,但他性子使然,也不好再做什么改变,这性子确实饱受诟病,但这性子也带来了如今的风家。
丹歌话语虽重,但他看得实则很轻,只见他结果了镜子,脸上的阴霾顿时消退了。他又递给子规一根羽毛,然后拿着镜子缓缓消失了,在他身形渐淡之时,丹歌忽然问向家主风和,“家主,您这镜子上保险了吗?”
“啊?”风和先是一愣,然后答道,“没有啊,怎么了?”
丹歌摇头叹息,“那可惜了。”
“啥呀?!嘿!”风和再想追问,丹歌已经完全没有踪影了,“他有谱没谱啊他!那可是世代传袭的宝贝!”
“他有谱。”子规安慰着,却又补了一句,“就是没溜儿。”
不说这一边,但说丹歌身形消失,在方镜吸力的尽头——方镜的另一边缓缓出现了。他的身体在这两方传递没有任何的障碍,而这两方的情形,他的身体也没有告诉他具有任何的不同。
这可就让丹歌感慨不已了,“古人对于镜面空间的开辟,已经强悍到这种地步,与现实别无二致。我这也是废话,既然我们之前所处的空间都是镜面空间,自我们踏入大殿之时,从现实到镜面空间的切换,我们没有感受到丝毫的阻滞和不同,这其中就可证明前人的强悍了。”
丹歌感慨着四面看了起来,他来到这里首要需要寻找一样东西,就是铜钥匙。如天子所说,如果铜钥匙落到这个空间是使得方镜吸力不断的原因所在的话,他将这铜钥匙带出去,就是简单直接的解法。
最后,在丹歌找寻了一遭之后,他终于在老师坐席面前长桌的圆镜背后找到了那个铜钥匙。“如果把方镜想象成可以透过的话,那么铜钥匙进入方镜,确实应该落在方镜背后。于是这钥匙落在这里,说明了外面的方镜和这里的圆镜确实是想通,等等,圆镜?!”
丹歌后知后觉地发现摆在这长桌之上的是一面圆镜,丹歌立刻想到了刚刚证实了的子规的设想,方镜代表虚幻,而圆镜代表真实。众人若非验证这一条,也不会落到如今在风海遨游的田地。
而子规设想最为直观最为确定的证据,就在丹歌的面前了。这面圆镜,其对面空间可看到的,乃是一面方镜,这不正应对这三长老和祁骜的梦吗?!
“虚幻和真实,果真就在一镜之隔了啊!”丹歌朝镜中望了过去,镜中只是他的面容,而看不到本该被看见的杳伯。丹歌又想到了大长老房间之中,首饰盒下方镜的情形,“那首饰盒下的方镜代表我们处在虚幻的一侧。
“所以当我们贴近镜子后,目光就可以穿过本为虚幻中的我们,看到我们之后的虚幻空间。而这何尝不是一种验证真实与虚幻的手段呢?这里是圆镜,所以推测来说,这里应该是真实的空间。在真实的空间里,我也是真实的,所以我凑进镜子去看我,我应该看不穿我。”
丹歌想着就真地凑到了圆镜子面前,贴着镜子去观察自己,看了好半天,最终他也不能看穿自己,这正证明他自己确实是处在真实的空间内了。他直起身来,思索还在镜子里的自己,“我真好看!”
丹歌急忙摇了摇头,这时候不是孤芳自赏的时候。他四下里查看了一遭,最终这个房间与杳伯他们此时所处的房间,唯一的不同就仅有这一面映照虚实的镜子,一侧是圆的,一侧则是方的。
而在凭肉眼看发觉不了其他奇异的地方之后,丹歌就拿出了他和风和要来的铜镜,他先是拿这个铜镜和这个屋子长桌上的铜镜比了比,发现大小并不一致。“如果我手中这一面是追寻到骷髅鬼邪的关键的话,那么显然这个房间远远没有到我们追寻的最后尾声。
“这个房间果然只是风家先人们设置的封印骷髅鬼邪、血水封棺的一环,而每一环可都不算简单啊。尤其这一环,历代的风家五长老不愧是武力至上,单是一股吸力,就让我们费尽了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