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阵阵心忪不安,只觉这夜太过漫长。
他目光警戒巡视四周暗林,一会又偷瞄簪獬,一会有瞥视笃哥儿,时不时用眼睛清点人数。
簪獬用手帕沾了雪,细细擦拭礼剑剑柄的血迹。她催生青竹困住白毛怪物,有几分伤筋动骨的意思,身上万蚂啃食,难受的没有一丝困意。
她面无表情的擦拭剑柄,突然开口问:“我有点心生不宁。你说老林子不太平,那几个不垦者会不会出事?”
刚刚簪獬虽然问责山子,实际拉了偏架,并未真的问罪。落水之事。算是轻描淡写的带过。
自然引起不垦者不满,毕竟人家好意帮忙寻人,结果无辜受到牵连,还遭到冤枉。乌乌藜便带着族人一声不吭的离开。
山子安慰簪獬:“不垦者身在巨竹林,远比这里凶险。他们天生骁勇,应当没事的。”
簪獬问:“你不是跟我说,梭镖部以养竹鸡、种芋薯为生吗?”
山子:“厄……从前也打猎。就,现在养竹鸡养得好,自然不必那般辛苦。里正,您放心,应当没事的。”
簪獬一脸担忧的点点头:“那就等天一亮,我们就四下找找。”
山子点头。
众人眯了一会,林间竹鸡打鸣——“咯咯咯~咯咯咯~”
隆冬时节,天亮的晚,依旧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簪獬却坐不住,催促山子清点人数,兵分两处寻找乌乌藜几人。
她说:“人家是来帮我们,我们反而恩将仇报。要是让他们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我们还怎么面对天君和列祖列宗。”
她每个字,每句话,都正好敲在向阳村村民心坎上。
“是啊,没有这个道理。”
“原道还是客,我昨天实在嘴欠抽。”
“里正,您放心,人肯定没事。我们这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