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是翻墙走了嘛!你快去找吧,他最喜欢躲那个院里了!”
“谢谢姐姐!”于是听信谗言的小女孩拽着黑狗脖里脖圈就朝院外跑,黑狗不死心的扭头一脸不舍含情脉脉看着白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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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小姑娘哄去秦锦绣院楼,秦锦绣对儿子那么严厉,见这小姑娘对自家儿子情深意切,为防早恋,为防影响她儿子武功及文学上的造诣,还不立刻下了逐客令,顺便永久封杀!
实实在在为小外甥跟宝儿的漫漫人生情路上砍断了一支桃花枝。
“走了?”秦屿生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走了。”白玖冲他招招手“来给我看看长高没有!”
秦屿生贴着墙根走几步“没有,我得回去温习,小舅娘,您,您记得梳妆!”说罢跑的那个溜快。
可怜白玖举老半天的手,失望的在原地喃喃道,学精了啊这臭小子。
她抓抓头发,崽头发软,看起来乱,捋捋毛就好了很多,书房中倬倬人影,为了形象美好,跑去去井里打桶水,洗漱期间与公子打了照面,又赶紧去仔细梳妆,半天收拾罢,额头还张牙舞爪着几根压抑不住的碎发。
她做一夜无忧虑的梦,尚觉得身心舒畅,仰头看见花树,想到昨晚苦酒,信手捡起一只落瓣,花瓣只有指甲大小,是柔软杏色,成团聚枝,娇黄蕊心,嗅起来带着绵长清香。
她回身问道“公子,这棵树叫什么名字?”
眠儿公子手中擒着一块白玉小料,解玉砂磨去棱角,一时之间不知该雕琢什么。听见声音,举目而来,崽子处在阳光下,衣襟掖的很奇怪,眼睛深深望着他,本静静等他回答,却渐渐笑起来,眸中似乎琉璃琥珀,透着清澈天真的光。
“浮生。”他悠长看着她,表情慢慢柔软。
她便向他跑来,浑身恣意洒脱,模样憨憨的,细声细语道“昨晚,你怎么不喊醒我?”她埋着脑袋,似是羞涩“我们这么同床共枕的,是不是……”
“昨夜,我宿书房。”
“……”
她咳嗽一声,偏头看见书房一侧供午休的窄榻叠了方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