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天晴朗见日,宁栖也去不了其他地方,只能靠在院子里晒太阳,春季下小雨,夏季下大雨,这雨就没停过。

    “小姐您的药好了。”

    松蓝端着药从杂物间里走出来,显然怕被人察觉到药味,房门都关的死死的。

    深吸一口气,宁栖一口气喝到底,立马皱紧眉拿过一颗蜜饯放嘴里,这味道真醒神。

    “今日皇上启程回京,小姐您就不去看看吗?”菘蓝一脸意有所指。

    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眯着眼,宁栖也未抬眼,“爹爹去就好,我去有何用。”

    话虽如此,但她总觉得对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那自然是不一样的。”菘蓝忽然蹲下身,嘴角噙着偷笑,“并非奴婢多心,我总觉得皇上对小姐与旁人不同,那日您被蛇咬伤,若是换作旁人,随便找个大夫就了事了,但奴婢听那侍卫说这可是随行御医开的药。”

    眼角一瞥,宁栖盯着她没有说话。

    捂着脑袋退后一步,菘蓝撇了撇嘴,“奴婢说的也没错,小姐您就是太清心寡欲了,有时候也该为自己的终生大事打算打算嘛。”

    定定望着院中的梧桐,宁栖继续闭上眼:“是啊,做皇妃多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能随时吹吹枕边风,爹爹也就不用被打压一直待着这个地方。”

    就是生命安全没有保障,宫斗一听就是个危险活。

    “您终于想通了!”菘蓝精神一震,而后又蔫蔫的低下头,“可惜皇上已经回去了,您想进宫怕只能等到明年大选。”

    “但您与皇上也算相识一场,到时候大选必定比旁人多些优势。”

    见她已经开始憧憬起来,宁栖轻笑一声没有理会,能活下去再说吧。

    “大小姐,王公公来了。”

    闻声看向院口,只见周管家领着一人迈步进来,宁栖顿了顿,继而慢慢站起身。

    “姑娘伤势未愈,不必客气。”太监笑着拎着一个大纸包向前,“这是姑娘后面的药,御医说用了这几副就会好全,另外姑娘体寒内虚,所以里面还有两幅药给您调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