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周景仁神色严肃的和赵柯然说:“陛下只与我说当年之事,是他有愧于你。如今却还要让你来这替他守着景阳,实在难为。
他千般嘱咐,要我暗中关照。还让禁军乔装改扮藏匿于景阳各处,暗中护你周全。
陛下还交代,若是暗卫出动,一定要前来与你见面。告知你暗卫身份,让你放心。
本以为直到你回凤阳,我也不会与你见面。没想到,竟这么快。”
赵柯然听罢,想了一想,所以原身被派来景阳做县令,并不是因为赵老太爷是先太子之师,定安帝给赵家的下马威?而是定安帝想重用他?
他状作不经意的问道:“当初突然接到任书,原来是陛下想要我替他守着景阳?”
周景仁点头,“陛下心系边关,景阳流民一事陛下一直让我多加注意。张世海所作所为,陛下尽数皆知。只是陛下刚登基不久,这张世海虽说人微言轻,做不得数,可他攀上了谢相。
边关虽苦寒,却是最不能折腾的地。为了让谢相不起疑,江南的知府,陛下说给也就给了。”
赵柯然算是明白了,这定安帝是真的没什么可用之人才会让原身这个消失在大元多年无踪迹的白身来景阳做县令,也不让张世海在这继续霍霍了。
“如今江南来了不少流民,陛下可知晓此事?”赵柯然问道。
周景仁沉了脸色,叹道:“想来那些流民还没到景阳,陛下便已经知晓了吧。只是知晓了也无任何办法,张世海,依然是张世海。”
周景仁话里话外的透露出,即便江南如今已有流民,但张世海却不会受任何惩罚,他依然是江南水乡,富庶之地的知府大人。
“因为谢相?”赵柯然顺口一问。
周景仁闻言,抬头看了眼赵柯然,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是很想多谈。
他沉默了会后说:“赵县令离开凤阳多年,很多事情早已不便再谈。赵县令只需知道,景阳的暗处,有人一直护着你,也有人想尽了办法要杀你。”
赵柯然了然,这就是不能说的意思了。
想来这张世海除了谢相的关系外,还有一层雾笼罩着,将他护的很好。
周景仁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笑着对赵柯然道喜:“倒是差点忘了恭喜赵县令,赵公前些日子在凤阳造出了‘纸’,解决了天下读书人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