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医回到木院就立马净手准备为那个冷着脸的穆阎王扎针,可怜他这把老骨头,连喝杯热茶的时间都没有。
这个穆世子腿上的伤很重,前面几个月的治疗不过是解了上面的毒,如今却是要把筋脉打断了重新再接上,穆世子也是个狠人,除了当初第一天活生生的疼晕过去以外,这些天都是十分的清醒,要不是额头上时不时冒出的冷汗,李御医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的针法竟出神入化到自带麻沸散这种地步,扎针近一个时辰,李御医的额头上都起了一层薄汗。
扎完了针,李御医在小童的侍候下净了手,想到自己怀里还揣着封书信,李御医转头看了两眼塌上那人的神色,果真一如既往,半躺在塌上,手中拿着公文在批注。
李御医走到床榻前,掏出书信:“周二姑娘托我给你带了封书信。”
只见那人头都没有抬一下,甚至连一个眼风都没有,清冷的说道:“放下吧。”
就这反应吗?
李御医不太确定的问道:“这,是,周二姑娘的信!”
只见那人用手指点了点床头的一摞公文,示意把书信放在那个位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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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多问这次连三个字都没有了。
李御医戚戚然的把书信放在床头,悲愤的去药房熬药去了,他决定了,这次的药里,一点甘草也不加,身为有名的御医,他看那穆世子有些上火,加点黄连去去火才好。
夕阳透过茭白的月华纱照进穆岩空荡荡的屋子内,有一束调皮的暖阳落在他手中的公文上,公文上写的都是些残酷的事情,可阳光却是温暖的。
前些日子罚了五独他们的银钱,这些天无事烦人的五独也不敢往自己的身边凑了,穆岩拿起床边那封书信,打开里面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是圣上的口吻,应该是回应下面官员的。
这是什么意思?
穆岩瞳孔一缩,眉头一紧,朝着窗户外面喊道:“五独!”
正在门口廊下晒太阳的五独,听到自家主子的召唤,立马闪了进来。
“世子!”
“去!让她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