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人并不真想要她死,看她眼珠要翻白的时候,手一下就松开了。
傅司棠立即大口地喘气,然后喊出一句惊天动地的大叫“韩季琰,救我……”
声音戛然而止,她的咽喉又被卡住了。
如此反复几次,傅司棠内心早把永安帝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
啊,呸!
堂堂一个帝王,枉为九五之尊,竟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威胁自己的臣子,草菅人命,忒不要脸。
活该活不长了。
只是……只是……,她又绝望地想到一件可怕的事。
自己,好像并不是韩季琰的女人。
他不会真的不救她吧!
傅司棠痛得眼泪迸出来,只听见自己张大嘴巴的粗喘,那捏在她咽喉处的手恰到好处地控制了力度,既给她留了一丝气息,又令她再也不能发出声音。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外间,仍在沉默,可怕的沉默。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那只手在渐渐失去耐性……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韩季琰开口了“陛下明鉴,并非臣不愿意,而是臣无能为力。”
“臣本就体弱,近日更是染了严重的风寒,虽经莫太医几次诊治,但寒症已入了心脉,短时间内难痊愈。而且臣腿脚不方便,臣担心自己就算能勉强支撑到了西北,也完不成陛下交代的事……”
“臣死事小,只唯恐耽误了陛下的大事,那就罪该万死了。”
永安帝好像这才注意到他额上的冷汗,以及他跪在地上颤抖的左腿。这时,他似乎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份了,语气缓了下来,抬手道“你先平身吧。王善,去,给世子搬把椅子过来。”
韩季琰叩恩谢过,侧身在椅子边缘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