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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沈炼却是摇头道:“陆兄过谦了,此等文章已经可以过府试了,恭喜陆兄。”
“呵呵……”这次陆庭芳倒是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接下来,两个人便似乎是将罗信给忘了,推杯换盏随意闲聊了起来,而罗信则是负责斟酒。只是聆听着两个人闲谈,却让罗信心中越来越震惊。
原本罗信以为自己的学问不说是炉火纯青,那也是距离大家不远。而且认为陆庭芳的学问已经被他吃透,但是如今听到陆庭芳和沈炼两个人相谈,却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两个人谈话如天马行空,跳跃的十分厉害,一会儿是纵谈历史,一会儿有是品鉴文章,一会儿评品名人,一会儿论道求索。
罗信渐渐地已经忘记了给两个人斟酒,坐在那里完全沉浸在了两个人的论道之中。即使是这样,罗信也感觉自己只能够听得懂八成。如此心中才知道,很多东西已经沉浸在陆庭芳的骨子里,之前不与他谈论,是因为罗信的学问和他不在一个层次上,谈起来索然无味。而如今遇到沈炼,便如同一个高手遇到了同层次的高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两个人一直坐而论道至黎明时分,才意犹未尽的终止了论道,因为那个阴测测的锦衣卫走了进来。沈炼脸上现出了遗憾,朝着陆庭芳拱手道:
“陆兄,纯甫多年未有如此爽快过,盼来日再有机会与陆兄坐而论道。”
“这也正是为兄所盼之事!”陆庭芳的脸上也现出了不舍。
沈炼转头看了一眼此时依旧沉浸在顿悟之中的罗信,轻声道:
“陆兄,告辞了!”
“我送你!”
两个人都是心胸广阔之人。虽然意犹未尽,但是却也事情轻重。沈炼突然来到北方,一定是有重要事情。而且陆庭芳在心中也能够隐隐猜测到。所以根本就没有相留沈炼。将沈炼两个人送到了大门外,沈炼突然低声道:
“陆兄。我来之事,你知我知!”
陆庭芳凝重点头,沈炼便转头大袖飘飘离去。那个锦衣卫也朝着陆庭芳阴测测一笑,掉头离去。
望着沈炼和那个锦衣卫离去的背影,陆庭芳的神色变得凝重,冰冷的晨雾将沈炼和那个锦衣卫的背影笼罩得迷离,陆庭芳的双眸也变得迷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