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
“好了我错了,”风宿挪回原来的位置,风骞坐在他旁边。于是风宿慢慢在桌子下,握住了风骞的手指,捏了捏。风骞端的一本正经,却将手搁在了风宿腿根处——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暗示。
“宴会结束再说。”风宿不再像从前那般明目张胆在楼上卧室开搞,当初真的年少轻狂啊。
风宿和风骞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了几句,风骞就被人叫走了。风宿给了不安的人一个安抚的眼神,风骞安心离开,风宿就撑着下巴看风骞应酬,对他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报以反馈。
脑子里,则回忆着过去的日子。
当初,风骞还是那么多个待定继承人中不起眼的一批,甚至还有些小缺陷。认真上课认真做作业,但是就是没有灵性,是家宴或者校考永远不会被主动叫到的人。
而风宿呢?他连继承权都没有,家宴时连正屋都进不去。
无论风宿是否优秀,旁支就是旁支,主家就是主家。
于是风宿的眼睛盯上了这个小孩。被一群人寄予希望和野心,往前赶着走,盼他多捞些东西,多拿些好处;又被另一群人附加恶意和磋磨,甚至不用太过留意,就能把他往下压着不让出头。
更何况,他还有点无伤大雅但是我可以利用的缺陷,万一崩了还能保命甚至反击……
他需要我。他必须需要我。风宿想。
精心设计的初印象,展示自己的聪慧与野心,流露出自己的善良与喜欢,年复一年月复一月的陪伴啊,是谁在作戏,是谁上了心。
当风宿从窗外探出头,给做作业的风骞送新学会的草蚂蚱草蜻蜓的时候,谁能说,他不会上心;
当风骞给风宿讲着族学里传授的知识,当风骞把风宿的问题带给老师再把答案带回来,当他们一起学、一起玩、一起做任务,一起度过春夏秋冬,谁能说,他不会上心;
当风宿看着风骞背黑锅,被杖责,背着族规给他上药,在深夜溜过来,悄悄陪他说话的时候,当让他背了黑锅的兄弟陆续在一年里意外受伤。谁能说,他没上心;
12岁,是主世界诸家给孩子举办成人礼的年纪,这代表着,他们从此刻开始,可以自己选择未来的道路,经商、从政、入军,或者当一个领分红的纨绔。而这也说明,他们可以通过为家族办事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了。
风骞举办成人礼的时候,风宿送了他自己做的,从他们认识到现在的纪念手账,做了一个多星期,很用心。
屋里的宴会已经成了大人的场合,风宿带着风骞躲在户外儿童游乐区的小房子里,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