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搬走後不到三天,新的房客便驾到了。足以可见这月租300新币约人民币1500元的主人房床位是多麽吃香。
新房客是大连人,二十七岁,中等个头,T型微胖,五官平平,是那种扔在人堆里便找不到的普通姑娘。她在新加坡某24小时便利店工作,所以经常倒夜班,晚出早归。我也就做好了大早上被她吵醒的思想准备,却不曾想又开始了噩梦般的日子,只因这姑娘有打呼噜的恶习。
2015年住在友诺士的时候,我曾一度被红姐的呼噜声吵到彻夜难眠。时隔两年,很“幸运”地又一次感受那种无奈和煎熬,依旧是苦不堪言。
别看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打起呼噜来可丝毫不含糊,那呼噜声气势磅礴,大有掀开屋顶的架势。我躺在她下铺,被那震颤声吵得无法入眠,只得起身推醒她。
以往红姐被我推醒後总要恼羞成怒,这姑娘倒不会。她只轻轻“哦”一声便转过头继续睡她的觉,像是早已习以爲常,想来她在新加坡工作这两年应该没少被她的室友投诉。
其实我知道打呼噜是病,当事人都是无法自控,无意爲之,可作爲饱受其折磨的受害人,我也是b不得已。
在经历了几次不眠夜之後,我彻底失去了耐心,越来越暴躁,也就懒得起身叫醒她,只是简单粗暴地抬脚往上铺踢过去。
一般这姑娘睡得Si,踢两脚还不管用,而且力度至关重要,必须脚劲大到把上铺的床板掀动起来,她才会安静上那麽几分钟。然而几分钟时间远不够我进入深度睡眠,所以在她新一轮的呼噜声开始之後,我新一番的踢腿运动也就随之进行。就这麽折腾到天亮,我总是JiNg疲力竭,而她依旧呼呼大睡,起床後也是JiNg神抖擞的,丝毫不提打呼噜的事。
如果説这鼾声如雷的妹子是我搬离此公寓的导火索之二,那麽房东张先生无疑是那导火索之一了。
我住进这公寓没多久Q回家探亲,她下铺的东北妹子要麽回来很晚要麽g脆不回,我上铺的小美又需要倒夜班或者加班。因此那段时间我时常一个人在家,又爲了养足JiNg神面对白天的工作,我习惯X地九点半开始酝酿睡意,十点左右便能入睡。
所以那一天晚上十点多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我已开始跟周公约会。
“谁啊?”我在屋里头问话。
我们四个房客都有房门钥匙,通常不会敲门。难道是谁忘记带钥匙了?
“是我,开一下门。”竟是张先生的声音。
“什麽事?”
“早上小美説你们空调漏水了,我找来维修师傅来看看。”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师傅都过来了,你开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