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没有特殊能力,听不到江母的心声,可江母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大概能够猜到,却懒得和江母细说。
江母这种女人着实可恨又可悲,明明身为女人,却千方百计想方设法贬低同性,仿佛厕所里的蛆一样用自己污秽的想法看待身边打拼的女人;
穿的靓丽时尚就贬低编排人家是狐狸精,整天想着勾引男人;努力打拼事业上升就妄自猜测人家是爬了领导的床;开着豪车出手阔绰就红着眼骂人家是二奶小三儿,仿佛全天下就她妈自己是纯洁无瑕的白莲花。
而这样对同性锋芒毕露的女人在男人们面前又都是另外一幅面孔,无论这男人条件再差,她们那双发现美的眼睛也能和照明灯一样找到闪光点,长得邋遢蓬头垢面就说也许人家有上进心;一事无成社会渣滓就猜测人家疼家里人;哪怕是□□犯科无恶不作的杀人犯,就因为□□那二两肉,她们也跪舔的心甘情愿。
站在同性的角度来看,这种女人着实可恨,可她们出现的原因又很是可悲,纵观上下五千年历史,女人都是被压迫被牺牲的目标,从她们出生那一天,社会和家庭便无时无刻不在像她们传达女子不如男,好女人就要为男人牺牲的信息,洗脑深入骨髓,将她们变成了心甘情愿为男人着想,替男人考虑的‘好女人’,变成了迫害同性利刃。
她们的三观已经养成,并且因为长久的洗脑,坚如磐石不可动摇,绝不会因为不痛不痒的三言两语而发生改变,陈青懒得在她们身上浪费口舌。
因此,哪怕江母哭的悲悲切切,肝肠寸断,她也没有开口安抚,任凭江母一人对着空气表演,江母哭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想象中的道歉安抚,又还惦记今天的见面,便自己止住了眼泪,瞪了陈青一眼,用纸巾擦干泪水,狠狠一脚踩下油门。
尽管止住了泪水,江母内心仍然是不平静的,她自认为自己为了女儿的幸福费心良多,陈青如此不知感恩,实在是让她伤心难过,江婉是个非常听话的孩子,养成了江母在孩子面前说一不二的性子,哪怕陈青已经怼了她好几次,即将踏入约定的咖啡馆之前,江母仍然忍不住开了口。
“崔浩是个好资源,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有的男人比较委婉容易害羞,不太会讲话,你当女孩子的一定要记得体贴,主动给人家想话题,别让人家太尴尬;有的男人喜欢说话,你就听着捧着,别冷落了人家。”
她想方设法替崔浩这个还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体贴:“还有,别点那些华而不实的饮料,人家问你什么爱好的时候你就说喜欢做饭,做家务,陪老人聊天;要是他邀请你在外面过夜,都快三十的老姑娘了,一咬牙也就过去了。”
着实把陈青给恶心的不轻,自己想当傻逼,还想洗脑别人当傻逼,半点没给江母脸面:”你和爸当初结婚难道是看中了爸不会讲话又废物,需要你上赶着体贴□□送温暖?“
这话可真真是难听的很,江母只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打人,却又顾忌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怕被熟人看见没了面子,更怕吓跑了里面那个‘金龟婿’,哪怕眼睛都已经熬红了,最终也还是忍了下来,从牙根里挤出来一句“回家再收拾你”。
陈青挑眉,还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江母气急,只感觉女儿今天着实有病,怕自己再和江婉说话忍不住破了功,索性上前几步走在了陈青面前,一副不准备再和陈青交流的样子。
终于没了江母这个嗡嗡唧唧恶心人的苍蝇,陈青的世界获得了短暂的清静。
片刻之后,陈青一方和崔浩一方碰面。
崔浩在见到陈青的一瞬间,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焦虑与不自信,眉头也不自觉颦起两分。
显然是陈青的外表带给了他极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