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柳元集觉得真的是生无可恋了,也不知道那些缇骑是怎么做到的,连续疾驰了五六天,一个个都像没有事似的,唯有他……只想做一条冬眠的蛇!
边上的缇骑朱离见他这副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说了一句安慰的话语“我们当初就是这样过来的,习惯就好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习惯!
“……”柳元集无语地看了看朱离,痛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又不是缇骑,为什么要习惯这种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纠在一起的脸容渐渐摊开来,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向了朱离,开口问道“朱大人,你们为何要带我来岭南道?”
为何他要跟着他们一起疾驰,为何他要两腿血肉模糊痛得走不动,为何,为何?!
这一路上,柳元集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当然,一路疾驰和一路伤痛,他也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来多想。
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了岭南道,柳元集像散了架似的,然而终于捡回了一点精神,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朱离很直接地要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他只是奉厂公之令办事,将这个国子监士子带上,至于厂公的用意,他不知道,也不会去猜测。
不过……
朱离看了看柳元集两腿的伤势,眼中有一丝毫同情和满意。
他没有想到,这个士子竟然一路跟着他们疾驰,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昏死过去一样,却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堪堪跟上了他们的速度
作为缇骑,朱离跟随厂公这样疾驰惯了,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是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强度,对一般人来说,是绝对受不了的。
果不然,这个年轻人第一天下来两腿就受伤了,可是这个年轻人就是这样一边抹着药,一边丧着脸,死死咬牙跟上了他们。
这小子颇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