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堤拿着女人的内衣,在门口楞了一会,他并不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可是现在荒唐的生活就如大河中的旋涡,其力量之大,让他身不由已陷了进去,随着时间的增长,他越陷越深,越难以挣扎。
“子堤,快一点。”里面又传来了软绵绵的女声。
黄子堤将头脑里不合时宜的思绪扔到了一边,推开门走进了,里面雾气腾腾,一条白生生的影子在水雾中,就如盘丝洞里的妖精,他将内衣丢在了铁架子上,上前就搂住了这赤条条的小妖精。
“嗯,别弄,你才要了我,怎么又想要了,都说老来骚老来骚,以前我还不信,现在,哎哟,轻点。”
黄子堤就如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将赤条条的女子抱到了浴盆里,放了水,脱了自己的衣服,那女子吃吃地笑着,道:“子堤,你要弄死我啊。”
黄子堤也不说话,只是奋勇地努力着,终于,他大叫了一声,猛地加快了速度。
“你这人,别射在里面,别射在里面。”
完事以后,黄子堤头不也回就出了门,他不愿意留在别墅里,出门开了车,也没有与易中岭打招呼,直接出了院子。
回到了家中,黄二自然是不会在家里,只有家里的黄脸婆坐在客厅里,她正眼不瞧黄子堤,仿佛压根没有这个人。
黄子堤习惯了黄脸婆的表情。咳嗽两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也就沉着脸进了书房。谁知他刚走进书房,黄脸婆跟了过来,站在书房门口,道:“你这人,三更半夜不回来,回来屁也不放一个。”
“我给你说话,你也没有好话。”
“我二十岁嫁到你们黄家。没有功劳也苦劳,现在人老珠黄。你就瞧不上眼了,你说,你有多久时间没有和我睡觉了,几个月。还是一年、两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
黄子堤别过脸,不愿意听黄脸婆的念叨,也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这种念叨成为家里的主旋律。
“行了,你除了会说这些话,还会说什么,黄二回来没有,他要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别把自己当做青年,更不能当成社会混混。”
提起儿子,黄子堤老婆只得叹气。黄子堤三天两头到外面过夜,毕竟还要回家,黄二却是十天半月都不露面,她抹了抹眼睛,道:“我这是作了那门子孽。”
黄子堤关了书房门,闷了半天。他不禁又想起第一次收五十万现金时的情景,在没有收五十万现金之时。天天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收了五十万以后,他便被寻命小鬼套住了,表面上过得滋润,却夜夜做着恶梦。
他趴在地上,从书柜后面拖出一个破旧长条形盒子,这是早年他学琴的盒子,如今琴已破,此盒早就另有他用。
打开琴盒的小锁,里面全是一匝一匝的人民币,他蹲在地上,将人民币重新数了一遍,一共有二百一十六匝,另外还有一些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