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弗纯闻言,愣了下,猛地爬了起来,吼了起来:“你懂什么!?
你懂什么!这样的贱人,难道不该死吗?
!”
“道德上该死,法律上不该。”
谢欢道:“并且,你们本来就是受害者,为什么又让自己成为加害者?
尤其是秦挽月,她杀了那么多人,维持自己表面的完美,仅仅是为了稳住乔一勋的心。
但我想,折腾出这法子的你,应该清楚,这样不是长久之计,秦挽月早晚会死那些人皮外衣之下,到时候,那个乔一勋,他屁事儿没有,一点惩罚都不会得到,甚至可以很快走出丧妻的阴影,再娶其他女人,你觉得她又能得到什么?”
乙弗纯咬牙,“我会帮她杀了乔一勋!”
谢欢哦了一声,“那之后呢?
你考虑过秦挽月的父母没有?
她父母失去了唯一的女儿,就算乔一勋死了,又能弥补他们什么?
只是让他们以后孤苦无依罢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在还有其他路可走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逼上绝路?”
乙弗纯怔住,没再吭声,似乎在如何反驳谢欢这句话。
“时代不同。”
谢欢却继续道:“你在一个封建强权,女子命如草芥的时代,被逼至死,要用这种办法复仇,尚且是无奈之选,但秦挽月处在的时代,比你那个时代好得多,她完全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你却逼着她走了你的老路,到时候她和乔一勋都死了,只剩下亲者痛。”
顿了一下,谢欢重新问了三个字:“何必呢。”
乙弗纯抿着唇,一双眼睛通红,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