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下心里的无语,客气地道:“刘县令,觉得不信,不妨听我说完下面的话。”
刘县令冷哼一声:“还有什么话说!”
“颧骨生峰,华盖骨重,颧骨高且不正,是为克妻之相,要刑克三妻,方得正终;且眼皮宽松,眼睛凸露,泪堂湿润,又兼害子之相,膝下之子,必定身体较弱,难以养活,便是强行养着,那也得一日三餐汤药不离口,除此还有奔波劳碌却事事无成之相,必定是抱有雄心壮志,想要在仕途上大展手脚,但因常常犹豫而错过时机,导致现在还不过是个县丞,看样子若下次提拔,只能滞留原位,反倒是身边的这位县丞,面露红光,有升迁之喜。”
谢欢口若悬河,说出了一大堆刘县令的秘辛。
刘县令一听,和旁边的县丞,齐齐惊讶地望着谢欢。
县丞,是县令的辅佐之官,按理说是一级级地提拔,但这一次,府里确实传出,要将他破格挺拔,去金州府升为六曹的消息,到府衙报到的日子,就在本月底,也没几天了。
刘县令气急于,自己无法升迁,得知消息后,不大高兴地,只告诉了县丞。
县丞又怕刘县令过于吃心,在关键时刻毁他前程,得知消息后,更是一再伏低做小,不敢将消息往外透露。
因而,这件事如今只有他与刘县令两人知晓,绝无外穿。
可,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但最让刘县令惊讶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谢欢最开始的那几句。
刘县令并不是汜水镇本地人,本朝有令,不允许为官者,在自己户籍所在地,为县官。
为的是怕,在当地网罗势力,鱼肉百姓。
所以,县官大多都是从外地调过来上任的。
刘县令就是从扬州府调来的,如今在这里呆了七八年了。
正如谢欢所言,在调来汜水镇的时候,刘县令已娶了两房妻室,可前两任妻室嫁给他没多久,不是暴病而亡,就是难产而死。
有好一阵子,刘县令克妻的名头外传,几乎没人愿意嫁给他。
直到后来,到了汜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