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垂着眼睑，道：“来传殿下的令，扣你三月月俸，从今儿起，你便先不用去承光殿侍奉，去那马厩刷马罢。”
“……为何要我去刷马？”
“你自己做的蠢事可别赖别个头上，令你刷马便刷，不要忘了自己身份，今日还敢作弄起主子来了？”
“嬷嬷恕罪！画屏便去刷马三月，今后还请嬷嬷在殿下那里为我美言几句可好？”
画屏送上一袋钱，李嬷嬷收下后“嗯”了声，什么也不多说便即刻离开。
赵嬷嬷领着婢子前来云妄殿柳叶居送些起居物件时，柳千妤又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衣衫，虽因晋王不碰她一事心下羞愤，面上却装作一副不喜不怒的清冷神色。
除去她从怡红楼带来的宝珠，赵嬷嬷听从晋王安排，又遣了府上两个婢子供她差遣，一唤雀歌，一唤香榭。
香榭形貌普通，雀歌却有几分姿色，略施粉黛亦是能看出她娇妍如那春夜绽放的梨花一般。雀歌给她端来一碗安神茶，置于床头时恭敬道：“柳姑娘喝了这碗安神茶便可安睡。”
“你是雀歌吧？”
“奴婢正是雀歌。姑娘有何吩咐？”
“晋王殿下他……府上有多少妾室？”
雀歌垂眸：“只有三位通房，雀歌正是其中一位，另有画屏和绿药。”
“……”
柳千妤喝了那碗安神茶，虽思绪复杂，却也是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翌日她醒转，宝珠一脸喜色，奔直榻前对她笑曰：“姑娘快起吧，今儿个有喜事临门呢，方才李嬷嬷来宣，晋王殿下封您做了府上的侧妃呢。”
“……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全府上下都通晓了。”
“那殿下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