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奴才为主子生产粮食,不都是份内之事么?干啥还要赏赐?
那些老农也是的,居然还敢伸出布满老茧的双手去接。
这种事情若换在部落之内,早被各自的旗主将这些贪婪之手给砍下来了。
“要刺杀他吗?我们有八成的把握。”细作很多,就像八旗之间彼此联系却又泾渭分明,但所有的细作都这样闻讯他们的带队之人。
分属于各自主子的细作头子自诩见多识广,摇头回复道:“不!这样软弱之人若是承袭明皇之位,对我大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难道在这些建奴眼中,对待百姓好一些,就是软弱懦弱的表现吗?”
重真其实早就知晓了这些人的存在,就连他们私底下对自己的评价都洞悉了。但他没有追捕,没有拆穿,唯独不敢苟同镌刻在他们骨子里的奴才观念。
“允许他们谨小慎微般的存在吧,一如他们在建奴的群体里面,在他们的贵族主子面前,维持他们兢兢业业的奴才模样。这样的人,我不想拯救。”
复起的锦衣卫指挥使刘侨有点儿急于求成,面对他的请示,重真的意见与那八个细作头子相同,然而出发点却截然相反。
针对人心的弱点,重真还拍拍刘侨的肩膀道:“你别急,皇兄自有安排,你们只需保护好皇兄的安全,避免历史重演即可。”
“诺。”历经波折后的刘侨变得更加沉稳,面对重真的暗示,不卑不亢。
“锦衣卫自大明立国就已存在,俨然已是大明的一块招牌,比任何与国同休的勋贵都要骨肉相连。若是全盘放弃,未免太过可惜了。刘侨,还不错。”
望着他由午门入宫的背影,重真暗暗点头。
半两银子置身大明动辄数以十万计的军费民生开销面前,波澜不惊。
却足可维持普通百姓之家一年的开销。
重真这个人虽说已很熟了,可骨子里还是存在着偏激的因子。
在他看来,这些银子与其被底下的贪官滑吏们贪墨了,还不如用来救济百姓。
大明已有所改变,人心已有所改善,然而贪墨乃是一个永恒不变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