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骄傲如黄重真者,又怎么可能承认错误呢?
哪怕是承认了,也是坚决不会改的。
真男人对于错误,总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
于是重真便本着“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原则,谆谆教诲道“你自己想想,若我不那样做,现在的你该会是一个怎样的模样?”
吴三桂想起那几天便连在袁帅祖将的面前,都一口一个“末将”的志得意满,面对普通的战士乃至同样曾为守备的袍泽,更是趾高气扬。
就连在他的大乐表舅面前,也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有鉴于此,关宁军中确实涌动着一股针对于他无形有质的厌恶之情。
若是自己继续嚣张下去,哪怕他是将门吴氏的小少爷,哪怕以祖大寿为首的祖氏将士,早已与吴氏达成联姻之好,也不利于辽东将门在关宁军中扎根。
若真的过分了,厌恶排斥都是轻的,若血气方刚的关宁少年们冲冠一怒,那结局还真的不好说。
念及这些,吴三桂心中一突,便道“好吧,老子以后低调点也就是了。”
“孺子可教。”重真点点头便当原谅了他。
秋风送爽,于黄昏之中策马漫步于干燥清凉的辽西走廊,迎着从海边吹来的夜风,别有一番舒心的滋味。黄重真策马在前,吴三桂与黄二狗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便连心胸也变得开阔了不少。
二千余骑取回各自少将军的武器,缓缓相随。
吴三桂望着重真不论何时何地都背着大铁剑的模样,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背着一柄三十多斤重的破剑呢?不嫌累么?”
重真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道“你还是不明白负重训练的重要性么?”
吴三桂想起这家伙在跟自己战斗时,也未曾将之放下来,便呆呆地说道“若你将之解下,是否我连你二十招都接不下来?”
重真道“顶多十招。”
吴三桂怒道“你就不能给老子留点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