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晨雾还好浓,杨秋池很喜欢这样的早晨,信步出门,红绫跟在他身后目南宫雄等六个贴身护卫,四下散开,跟着各自小心警戒。
杨秋池漫步走着,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头一天是夜里来的,没有好好的看周围的景,如今看起来,就眼前所见的,虽然不及自己武昌的豪宅,却已经远胜自己的巴州知州府。
他和随行的人被安排住在一个叫“池敬斋”的单独小院里,院子本身不大,但是处处体现了主人的细心,就连院中那一株杨秋池最喜欢的栀子树,好象也是刻意为杨秋池准备的,还有正在盛开的各色花卉,把这个院落装点的甚是美丽。
走出院子,杨秋池信步走到一个长廊,这个长廊最吸引杨秋池的地方除了精美的雕刻和镂空的花纹,便是这些长廊石碑上的诗词了,大都是前朝的大家手笔,看来这个土财主彭贺喜还不是一个粗人。
长廊还没有走完,杨秋池就发现彭贺喜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手上握着两个铁球,微笑着健步向他走了过来。
“爵爷,昨夜睡得可好?”彭贺喜躬身施礼,问道。
“呵呵,彭翁的庄圆拾掇的真是让杨某没有心情在卧榻之上来耗费时光阿,这样的美景定要出来一一的领略过,才算没有白来一遭。”
“呵呵呵,爵爷谬赞了。”
两人一道走出长廊,在一处景色绝妙的假山前坐下。
坐在石亭上时,朝阳已经穿出云雾。这样的天气坐在户外。品着彭贺喜特意准备的龙井,真是惬意得很。
两人正聊着,这时一个家丁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杨秋池在。赶紧退到一旁,也不敢声张,彭贺喜眉头一皱,盯了他一眼,示意那人过去说话。
那家丁走到彭贺喜身边,俯首在他耳朵边正准备说话,彭贺喜摆摆手:“有什么事情在杨大人面前说就是,有什么大不了地。”
家丁喏喏连声:“是……是……这样的,方才彭四的一个手下来报告,说是彭四昨天晚上死在码头上了。尸体现在……还在……在老场码头。”
“什么?彭四死了?怎么回事?怎么死的?”彭贺喜吃了一惊,问道。
那家丁畏畏缩缩道:“小人也不清楚。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彭贺喜看了看杨秋池,见他面色平静。并没有什么惊诧之处。
其实,杨秋池肚子里一个劲叫倒霉,自己怎么跟那些扫把星大侦探似地,走到哪里哪里死人,真是晦气。
不过。自己这一趟来,可不是到乡下来度假来了,出事情就表明有事情。所以脸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