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道:“我听尊府家奴张招财说,当时凶案现场的桌子上有一张字条,被夫人拿走了,夫人能否将这字条给本官瞧瞧?”
“这和破案有关系吗?”夫人有些犹豫。
“我想是地。或许是凶手写下的也不一定啊。”杨秋池说道。
“不是,是我们家巧贞的笔迹……”夏氏还是吞吞吐吐的。
听她这口气,似乎这字条有些不便为外人见到。杨秋池以退为进,叹了口气,道:“夫人若是觉得不方便给本官看,本官也不勉强,不过,如果遗漏了线索,找不到真凶,那巧贞小姐大仇不能得报,那可就太遗憾了。”
说到为女儿报仇,这当然是夏氏最大的愿望,轻轻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了杨秋池。
杨秋池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字迹娟秀,果然是一首词:
玉楼冰篳鸳鸯锦,
粉融香汗流山枕。
席外辘轳声,
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
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
尽君今日欢。
这是吴巧贞姑娘抄写的唐朝诗人牛峤地《菩萨蛮》,杨秋池对古代诗词不太熟悉,自然不知道。
他粗粗一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一个字一个字读了一遍,慢慢有些感觉了,跟着感觉再重新读一遍,这才意识到,这好像是写女孩子与情郎床第之欢时的动作心理的一首艳词,但他古诗词修为有限,心中不敢肯定,疑问地望向夏氏。
夏氏将头歪向一边,仿佛没有看见杨秋池望过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