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死神也有温情的一面,不禁让奎因对团长大人的来历产生了好奇,似乎眼前的年轻人并不像他想的那样靠着阴险狡诈、不择手段走到今天。
奎因伸手在尸体上摸了摸,从尸体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羽毛收了起来,“我们走吧。”这次没有遗憾了。
我跟在他们身边,不禁想,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一定要进来?如果真的是为了救同伴,为此不惜牺牲其他同伴的生命,那这个人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吧?
“乐乐,你的记忆是一点一点恢复的吗?”
团长大人的问题刚起了个头,就听苏拉忽然说道:“这里没有警卫。”他的话打断了团长大人的思路,同时也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其实刚刚就有人发现了这件事。
奎因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苏拉说:“不但没有狱警看守,可以说只要你掌握人数恒定的玄机,这里对你来说瞬间就和游乐场一般畅通无阻,来去自由。那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从来没人能成功劫狱?这难道不奇怪吗?”
奎因思考着说:“也许能到达这里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再说也不是从来没人成功吧,那个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小哥不就成功带出了这位小妹妹吗?”
侠客特意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迎合对方,问苏拉说:“没有狱警不好吗?”
“侥幸赶上换班还是他们集体生病……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苏拉语速很慢,抬起手指,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路旁的下水道,说:“一座封闭起来的监狱,出于安全的考虑,里面不该设置流动的水道,这增加了犯人借由水道越狱的风险,水道的宽度完全可以塞得下一个体型娇小的人,明知有风险却依然要这样做,除非修建水道是为了更重要的用途……”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拉说他是想帮助侠客意识到危险,“你们还记得入口处立着的半人半鱼的雕像吗,我刚刚看到一间牢房外的墙壁上画着类似的怪物,她们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被血染红的水里冒出头来,就趴在水道旁,呼唤路过的人的名字……”
“两位,你们上次从监狱里带出来的,真的是人吗……到底是人……还是……”
他提问的对象明明是团长大人和侠客,可所有人的目光却都集中到不起眼的我身上,我还没有说什么,他们就与我拉开了距离,我仿佛伫立在孤峰的顶端,“侠客……”我向着离我最近的人伸出手。
苏拉说:“如你们所言,阿比斯监狱的防御系统可以自己运转,不需要有人走来走去地巡逻,那存不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呢,比如说——他们的守卫正跟在你身边……”
他的话令人毛骨悚然,把大家吓得不清,奎因貌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叫道:“库洛洛桑!名字!你之前不就是因为听见她叫侠客的名字才发火的吗!你为什么那么介意告诉她名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只把我们蒙在鼓里?妈的!我们都告诉过她名字!”
“要不是苏拉心细注意到它们之间的联系,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会被她一个一个坑死在这个大迷宫里?你知道的那些不都是她告诉你的吗?你竟然让这么危险的东西和我们一起行动?”说着他抽出佩剑把苏拉护在身后。
“不是的,奎因先生,您先冷静下来。既然如此我也不瞒您,我和侠客其实都是A级通缉犯。”
“这我早就知道,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