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慕荇安稳的落我身边:“要不要哥哥背你回去?”
我拖着那只使不上力的脚,回到养居殿。
贤王殿下正好出来,换了身鲜红的袍子,白色绣金桂的发带却还是老样子,只是额前散了几缕碎发,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扶着门框,看起来走的甚是艰难,迈过门槛,夏侯昀便要去搀,被他一下甩开。
我这才看清他那身衣裳是被鲜血染红的。
贤王殿下拿红袖擦了下抨溅到脸上的血痕,一步一个血印的没入黑暗。
他好像伤的很重,以致浑身都在打颤,那只勉强露出袖口的手都在发抖,但他表情淡漠,又像是伤在别人身上,与他无关。
老子跟儿子该有多大的仇怨,才使儿子在老子的喜宴上着丧服,老子才会如此重罚亲生子?
我站在养居殿门口,听见里面叮叮当当摔东西的声音。
我也想跟上夏侯昀,可刚上马车就被南宫慕荇拽了下来。
“我马车空间大,坐我的回去吧。”
我看了看夏侯昀,见他头也不回的放下车帘,彻底把我隔绝在了外边。万般无奈之下,才上了贼车。
南宫慕荇见我一脸不愿意,便笑道:“没想到还挺有脾气。”
我别过头,妄自生闷气。
想起贤王殿下隐入黑暗中的血衣,便想问个清楚,但张了张嘴,又觉不妥,识趣的闭上嘴巴。
南宫慕荇看出我所想,便道:“都说父子之间无隔夜仇,一旦结下仇怨,怕是不死不休啦。”
南宫慕荇比我多读几本书,借古讽今棉里带刺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深深担忧起来。
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敢跟当今天子叫板,这不是找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