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莫正在用心掰扯剩下的那只鸡腿,闻言停顿下,看着哥哥摇头。
“他们竟然去了太庙和相国寺!”
左杰凑到了左莫耳边,小声的说道。
左莫倒吸了一口冷气。
相国寺乃京城第一大寺,难不成是王府的人继烧艾之后,连求神拜佛来祈祷封慕言的身体恢复健康了吗?
“相国寺我理解,可这去太庙?难不成那封慕言真的是没有活路了?”左杰喃喃自语,“你这边去府里,可打探到什么情况了吗?”
“今天我去了王府,我想我可能知道,那魏管家为什么急着去太庙了,我出门的时候,还看到他们提着大包小包进府,想来那些被包裹严实的东西,是为王爷丧仪准备的了。”
左莫咽下口中的烧鸡,迫不及待的和哥哥分享自己在府里的所见所闻。
“哥,你是没看到封慕言那个样子,你要是看到了,你就一点都不会奇怪为什么他们今天急匆匆去太庙了。”
“封慕言都已经用参汤续命好几天了,昨天起,连续命的参汤都已经喝不下了,今天,他王府的奶妈子都是用灌的形式在吊命了。我看封慕言距离过去,也就那么一两个时辰的事了。”
“看来,咱们用蛇草这一招,是走对了!”左杰听闻封慕言病重,激动的从桌边站起来,他来回在房间内踱步,“用蛇草沾染桃子,在装作不经意间通过门房进到王府里,小莫,这一步我们真的走对了!我们没有辜负那个人对我们的栽培!”
“小莫,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和主公复命。”
哥俩都在为自己完成了一项任务而兴高采烈,他们不曾注意到,一位身手敏捷的黑衣暗卫听完全程对话后,将屋顶砖块悄悄合拢,眨眼间,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八王爷府邸。
已经接近子时,往日热闹的王府,此刻却是寂静的可怕,八王爷刚又被强硬的灌了一次药,尽管用尽全身力气让他躲过了一部分药物,但是还是有大部分被粗鲁的灌进了他的身体里,
这些人真狠呐,将他的被子都收走了,初秋的夜里,八王爷仅着单衣,像木偶一般无力的倒在床上,之前因为膏药而作恶的膝盖伤口处,弥漫着腐烂的味道,八王爷正在感受人生从未有过的屈辱感。
他房内的侍从已经全被撤下,任凭他怎么呼喊,都无人前来帮手,八王爷艰难挪动着僵硬没知觉的手指,想微弯身躯去缓解一下膝盖的痒意,无奈身体的僵硬感太过于强烈,他咬牙坚持了一段时间发现只是徒劳。
黑暗和失落如潮水般一起涌上八王爷心头,联想到被绑来恣意对待的母亲,八王爷不禁再次懊恼自己的无用,这几日,他梳理了好几遍自己的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