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把油灯点亮,在烛光的照耀下,娄宁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清梦的脸。太阳渐渐的从山头落下。清梦坏笑着说道“仁义之计便是我等占领福山之后,大展军旗鼓舞士气,之后娄将军便从正面强攻,让他们战死于战场上,不正是对他们的仁义吗?”
娄宁将剑拔出鞘,一下就刺穿了地图,烛光也被微风刮得忽明忽暗。“张将军——在我面前没有皇帝,只要出征的都是将军。那么张将军,你让我们正面强攻,而你要做什么好事情?”娄宁鹰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清梦,但清梦却异常坚定地说“我等只需坐观战事。”娄宁听罢,啐了一口“想得倒美!”言罢,便将剑刺向清梦。
一旁的穆鸣锐眼见清梦要被刺中,便迅速地用盘龙金枪挡开了剑,高声喝道“你这家伙,要干什么?”“你管不着,滚一边去!”众位将领即要拦住娄宁,但他却发怒的吼道“谁敢拦我,我就砍了谁!”众将胆怯的退下,娄宁趁机大迈一步,正打算继续刺向清梦时,穆鸣锐“喝”的。一下用脚踢开,那烛光受了风的干扰,熄灭了。两人见灯灭,便愈加放肆起来,娄宁与穆鸣锐互打了二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穆鸣锐甩起盘龙金枪,放在了娄宁脖子下说道“想要伤了梦子,先看你能不能过我穆鸣锐这一关!”娄宁大怒,隔开盘龙金枪,又将剑斩向了穆鸣锐,穆鸣锐甩起盘龙金枪“叮”的。一声震开了斩击,二人的手震得隐隐发麻。
“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听这一声,众人往帐外一看,是参军常云。“娄将军,为何要动如此之肝火?”娄宁甩了一甩发麻的手,正想着说什么,又看了一眼清梦,思索一会儿后陪笑道“张将军,穆将军,方才不过是想试试二位的身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一下。”
穆鸣锐拿起盘龙金枪欲突进,清梦连忙拦下了正在生气的穆鸣锐,也笑容满面地说道“哪里哪里,方才乃是爱将不识大体,性情刚烈,娄将军能海涵,实是万幸。”常云又点燃了一支蜡烛,微笑着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各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怎么样?”双方答应。
已到了深夜,清梦翻身睡醒,却见一人在帐外请见,清梦连忙起身说道“何人在大帐之外?”“末将穆鸣锐。”“快快请进!”
穆鸣锐坐在了椅子上,极不开心的说道“分明是他要行刺,为何不讲讲那娄宁的傲慢,反而却对其百般谦让,是什么道理?”
清梦叹了口气,出帐外面护卫回去休息,又四处探探,确定无人之后便走回去坐下“难道就非要硬气到底吗?”“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连朋友不要再做了!”清梦犹豫了一下,之后又慢吞吞地说“我如果告诉你,你却不能告知于他人。”之后对穆鸣锐说出了全部的计划。“就是这样,所以尽量减少与他争执,我料娄宁在我请他正面强攻时,便察觉了几分,如果撕破脸的话,就怕他当着众位将军的面说出来。”穆鸣锐踱来踱去,然后情绪激动地说道“可是你可是与王富是结了盟的,若要违背你们盟约的话,天是不会放过你的,会有报应的啊!”
“干嘛想那么多?想要在群雄当中脱颖而出的话,只能用这个幌子,至于神仙什么的随他去吧,到最后我倒要知道知道,我会有什么报应。”清梦笑着说道。
可谁知,报应会在五十多年后悄然而至······那些都是后话了。
另一边,娄宁与常云坐在大帐内簇在火堆旁烤火,常云勤快地添着木柴,娄宁则端起一旁的菜汤说道“差不多行了吧,冬天还没来呢,就烧这么多,也不怕把咱们的大帐给烧着了。”常云笑而不语,娄宁冷笑着说道“石元真是一个庸夫,明明我们驻扎在山脚,对他有利,但却不敢进军,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常云则凑到一旁“娄将军认为这场战争,谁能胜利呢?”
娄宁啐了一大口,瞪着常云道“如果按照你们的计划来进行,必败无疑!”常云心里“咯登”一声“娄将军此言何意?”
“何意?你派人传给章丞相的信,难道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吗?只可惜他落在了我的手上!”娄宁大笑着,没等常云反应,挺身拔剑刺穿了常云的心脏。
两个护卫走进来,娄宁命令他们把尸体埋掉,就说是自杀。之后又命手下的八万士兵回国,自己则手持五万士兵,为防止王富怀疑他要造反,便写了一封信。
但士兵与其他人偷喝了酒,把信件弄丢了,但他怕被杀头,就隐瞒了此事,说已经送到,这一个谎言,决定了整件事情的走向。
第二天,清梦与娄宁在研究战略。“石元驻扎于福山山顶之上,本来对他是有利的,但他却没有把握住机会。”娄宁啐了一口,又继续说道“石元拥有民兵二万,军心极不稳定,我率领一万兵奔山口处突袭,而张将军就去实行你的仁义之计,带领你的军队从正面强攻。”清梦听到“山口”这个词,吓的后退了两步“娄将军,不是我怕你立功,只是山口处最危险······”“行了行了,无论多么危险我都不怕。”娄宁回头就走了,清梦。无奈,只能叫上穆鸣锐带领三千士兵紧随其后,但不能叫他发现,如果伤口处没有埋伏,便悄悄的回来。
寒风呼啸而过,这是严冬所来临的预兆,树枝上挂满了银霜,流淌着的小溪浮出了小片碎冰;苍鹰掠过上空,一声惊空遏云的唳声回荡在山中,即像是对寒风发起的挑战,却又像对这不公世道的一声怒斥。
次日,娄宁见山顶挂着滚滚浓烟,笑着说“张将军请看,石元他们还有闲心做饭呢,等我去偷袭一趟!”清梦仔细看了看,发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