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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不知你到访是有何事?”长孙无忌对于高士廉的到访有些诚惶诚恐。
他虽已是位极人臣,但是在高士廉面前,他还真会有顾忌。
“辅机呀,当年你母亲,你还有皇后被那长孙安业赶出家门,舅舅对你怎样?”
“舅舅是辅机的恩人,无舅舅,就无今日的辅机……”
“好!当年我因斛斯政一案被贬岭南,我散尽家财也给你们三人留下宅子,这事你也还记得?”
“记得……”
长孙无忌这一听,更像是自己的舅舅和自己算总账来了。
“你的性情,我自小便知。虽颇有计谋,但容易想多了……辅机,你近来可有想多了?”
“舅舅!忠君之事,辅机问心无愧!舅舅有什么,不妨直说。”长孙无忌此时倒是冷声问道。
“好!忠君之事,这话我记住了。”高士廉此时是摇头:“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稚奴年幼,太子地位不稳……若是陛下找你说了什么,你不能有怨言……”
高士廉此时刚来没多久,挥手便是要去。
赶来的长孙冲还没来得及行礼,却已经见那高士廉离去。
“父亲……舅公是?”长孙冲刚想问些什么,但是看自己的父亲阴沉着脸,便是沉默了。
长孙无忌哪里不知道,这舅舅一眼看穿了他的事。
那个徐根生……变成了罗逸。
长孙无忌没意识到自己的心变了。
太子行事越来越荒唐,而看着受陛下疼爱的稚奴,他的心确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