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高级法国餐厅，两人面对面地坐着。
自从进门后，舒轻窈的目光就有意无意地落在对面男人身上。
坐姿挺拔端正，手腕贴着桌面，白色的餐巾也是对折轻轻放在膝上，切牛排的手法熟练，没有发出声响，刀叉也没有乱摆，见到侍者过来倒酒的时候会得体地微笑说“谢谢”。
这男人的用餐礼仪十分得体优雅，舒轻窈看着，试探他的想法也更加强烈。
“味道怎么样，还吃得习惯？”舒轻窈一边举起酒杯轻轻地抿了口，一边看着沈明淮问他。
沈明淮笑容温和地，看着舒轻窈，回答：“牛排很好吃。”
舒轻窈继续状似无意地跟他闲聊：“你是第一次吃法餐吗？不过我看你对法国餐厅这些用餐礼仪还挺熟悉的。”
正在低头切着牛排的沈明淮听到舒轻窈的话，心里微微一怔，很快了然。
心底轻笑了下，果然不出他所料，原来搁这等着呢。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舒轻窈见他没有说话，眼里探究的意味更浓。
沈明淮听她这么说，假装有些迟疑地放下手中的刀叉，甚至还摆错了刀叉的位置。
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容，好一会儿，才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我真的是第一次进来这样的餐厅吃饭。”
停了下，好像又怕舒轻窈不相信，急忙有些紧张地继续解释：“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一直都有在兼职，曾经去过一家法国餐厅里上班，那里的领班给我们培训过这些。”
“兼职？你读书家里不给钱？”舒轻窈有些惊讶。
沈明淮越说头越低，给人一种不好意思的错觉：“嗯，我大学时候的所有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自己赚的，真的，你相信我。”
“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兼职很丢人？”舒轻窈见他这样，开玩笑地问他。
沈明淮摇摇头：“不丢脸，我只是……只是怕你瞧不起我。”
语气有些急又有些慌乱，明明嘴上说着不丢脸，可是垂着头坐在那里，又是很在意的样子。